李潛知道他們擺酒為自己洗塵乃是藉口,目的是向李潛表明他們是站在李潛這邊的。雖然他們此舉有馬後炮之嫌,不過將他們拉攏過來總比將他們推出去要強的多。所以李潛笑了笑,道:“翠微居可不便宜,李某怎好讓你們破費?正巧李某剛剛了筆外財。這些錢財李某若不hua些出去心中不安。不如這樣,今天就由李某做東。勞煩張兄跑跑tuǐ,通知他們,如何?”
張希元連連擺手,“這如何使得?”
李潛道:“你們若是不肯便是看不起李某。”
張希元見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只得應下,拱手告辭通知其他同僚去了。
第二三零章崔侍御史
李潛望著張希元的背影暗暗思忖。這些同僚幾乎全都出身寒mén,平日裡與他們關係雖然不是特別親密卻也算融洽。日後在公事上自己還得儀仗他們,與他們拉拉關係也是應該的。若能將他們拉攏過來團結在一起那就更妙了。只是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是牆頭草騎牆派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散值之後,李潛與張希元結伴來到來到mén口。莊xiao虎看到李潛趕緊迎上前來。八月十四,莊xiao虎才處理完了善後趕回來,只休息了一天便又跟在李潛身邊伺候。
李潛從莊xiao虎手中接過馬韁,然後讓他回府一趟告訴麥紫瀾晚上有約的事,順便取些財帛來。翠微居是有名的銷金窟,想要讓這些人吃喝玩樂的盡興,怎麼也得百八十貫,花費財帛李潛倒不在乎,只是攜帶實在太不方便,一百貫足夠裝滿個木箱子了。
李潛正在mén口一邊與張希元閒聊,一邊等候其他約好的同僚。兩人正聊的起興,這時李潛看到崔敦禮走了出來。
兵部的衙mén口倒也寬敞,不存在兩人站在mén口其他人就過不去。何況兩人還站在臺階下,根本不會擋住別人的去路。只是這裡太敞亮了,根本沒什麼遮攔,李潛看到崔敦禮的同時,崔敦禮也看到了他。
崔敦禮看到李潛和張希元,臉sè一寒,輕哼一聲,扭過頭去徑直從另一邊下了臺階。等候在旁的親隨趕緊牽著馬迎上去。崔敦禮上了馬,又看了一眼李潛才揚鞭打馬而去。
原本李潛看到崔敦禮過來,正在遲疑是否該上前打個招呼。因為不管怎麼說崔敦禮都是李潛名義上的上司,李潛在與他沒有徹底撕破臉面之前保持必要的禮節還是應該的。孰料,崔敦禮竟然毫無風度地徑直而去,不過這也省了李潛再擠出一副笑臉來跟他虛與委蛇。
“郎中,”張希元望著崔敦義的背影對李潛輕聲道:“看來他已對你忌恨在心了,郎中可要xiao心。”
李潛笑了笑,道:“無妨。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李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他一個。倒是你們可要多加xiao心,千萬別讓他抓到什麼把柄。”李潛這番提醒張希元的話倒不是存粹為了客套。崔敦禮怎麼說也是兵部侍郎,是他們的上官。如果他有心挑他們的mao病還真防不勝防。
張希元點點頭,道:“郎中放心,我會jiao代下去。”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其他同僚們紛紛取了坐騎趕來。李潛掃了一遍眾人,現大多數人騎的是馬,只有兩人騎的是騾子。不過即便是馬也分三六九等。象李潛騎的這匹便是萬金難求的大宛馬。這匹馬原本是盧照廷的坐騎。盧照廷被李潛斬了後,這匹馬連同其他繳獲的馬匹全都被李潛帶回了長安。盧照全投效後,李潛準備將這匹大宛馬給盧照全,不過盧照全死活不要。李潛無奈,只得自己乘騎這匹大宛馬,將原來自己乘騎的青海驄給了盧照全。
其他人乘騎的都是很普通的中原馬,沒有戰馬。按照現在的市價,用於乘騎的良馬在百貫左右,普通中等馬大約三十貫左右,劣馬只需十多貫就能買到。當然,這只是民間所用的普通馬的價格,若是戰馬價格可就翻著番的往上漲。上好的戰馬,價格過五百貫,中等的也得三百貫,劣等戰馬也不少於百貫。
戰馬與普通馬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先是戰馬乃是從普通馬中優選出來的。一般牧場會把最好的幼馬全部留下來,所以戰馬的初始價格就比普通馬要高。其次,戰馬與普通馬的差別還在於從幼馬階段的訓練上。馬的膽子其實很xiao,遇到危險就會四蹄軟無法奔跑。遇到突狀況就會驚厥,1uan衝1uan撞。戰場上刀光劍影箭矢橫飛,還可能出現大火沖天的場景,若是普通馬遇到這種狀況,別說跑了,早就嚇軟了腿。所以,戰馬從幼馬階段就要開始有針對xìng地訓練,直訓練的不畏刀劍火光,而且能夠適應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