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潛等人穿過大谷關前行數里後便讓隊伍停下,吩咐將隊形變成兩列,把段遷、丁雷等一干人護在隊伍間
段遷看到這情形便提出要見李潛。李潛得知之後命人將他帶過來。很快,段遷被帶到李潛面前。
段遷拱手見過李潛之後低聲問道:“郎,有狀況?”
李潛點點頭,道:“入了潼關便是京畿之地,那幫人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京畿大動干戈。從這裡到潼關一路地勢險要,我們的位置在下,兩側都有山崗極易被伏擊。換做是我也會選在這裡設伏。”
段遷想了想,道:“若郎信得過老朽,老朽願意說服他們助郎一臂之力。”
李潛笑著點點頭道:“求之不得。”
其實李潛與段遷、丁雷之間早有默契。段遷等人由囚犯變成幫手也是李潛計劃的一部分。之所以段遷這時提出來這個建議,主要是做戲給其他人看,免得引起誤會。
段遷得到李潛的應允立刻回去做另外九人的工作。
這時盧照全策馬來到李潛身邊道:“郎果然好計策,不費吹灰之力便收服了段遷、丁雷。”
李潛微微一笑,道:“何以見得?”
盧照全道:“盧某又不是傻瓜,若非郎提前說服了段遷、丁雷,以段遷人老成精的秉性,又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提出為郎分憂?”
李潛知道瞞不住盧照全,便赫然一笑道:“說來還要感謝那些人,若非他們早已捨棄了他們兩人,且又一再苦苦相逼,他們又怎會被李某拉攏過來?還是古人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除了拼死一搏,我們(李潛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人卻故意沒指盧照全)還有什麼活路?”
盧照全當然明白李潛的意思,道:“如此說來是盧某不識時務嘍?”
李潛擺擺手道:“李某沒這個意思。不過,盧公子莫要忘記對李某的承諾才好。”
盧照全點點頭,“請郎放心,盧某不會食言而肥。”
被盧照全暗諷了一下,李潛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拱手道:“多謝盧公子。”
這時段遷來報,說其他人均感激李潛不計前嫌,願意助李潛一臂之力。李潛明白剩下的那九人都是段遷、丁雷的心腹,肯定會聽從兩人的安排。至於段遷所說的感激他不計前嫌之類的,李潛不用想也知道是段遷自己加上去的。那些人心裡肯定還恨著他呢。
李潛與段遷客氣了兩句,然後下令所有人手持藤牌,快馬加鞭趕路,遇到任何阻攔都不要戀戰,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透過大谷。
大谷拐彎處,埋伏在山崗上的弓箭手看到遠處塵煙滾滾蹄聲隆隆,為首一人立刻跑去向崔四公子回稟,道:“公子,他們來了。”
崔四公子不耐煩地道:“知道了。本公子又不是聾子,這麼響亮的馬蹄聲難道還聽不到嗎?”
“重點攻擊哪些目標還請公子示下。”前來回稟的弓箭手頭目請示道。
崔四公子用肥胖的胳膊將自己痴肥的身體從榻上支撐起來不耐煩地道:“凡是比本公子帥的一律是攻擊目標。”
前來回稟的弓箭手頭目一聽,面露難色道:“公子,這範圍也太大了些吧?”
崔四公子惱怒地道:“恁娘本公子有那麼不堪嗎?三十歲以上的不予考慮,重點是年輕的。這回範圍小了吧?”
前來回稟的弓箭手頭目剛要再說,站在崔四公子背後的楚先生道:“公子的意思是重點攻擊那些個犯人和姓李的。”
弓箭手頭目聽了立刻領命而去。
崔四公子不悅地道:“楚先生難道沒看出來本公子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你能贏嗎?”
楚先生笑了笑,道:“公子既然與我打了賭,我就要保證賭局的公平。不然公子如何能輸的心服口服?”
崔四公子的臉耷拉下來,道:“難道我想輸也不成嗎?”
楚先生突然肅容道:“公子切不可意氣用事。男子漢大丈夫即便是輸也要輸的轟轟烈烈。”
崔四公子撇了撇嘴,道:“你是想贏得光明正大吧?嘿嘿,本公子倒也看看那姓李的是否真長了三頭六臂。”言罷崔四公子突然用力在塌上一按,痴肥的身軀竟然閃電般地竄出去,眨眼之間,崔四公子便已站到了山崗上。
看到崔四公子動如脫兔般的敏捷,楚先生略為一驚,隨即低聲自語道:“原來你還有如此本領,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來我小瞧了你。也罷,且看你本領究竟如何。”言罷便匆匆跟過去。
大隊人馬很快到了拐彎處。無論是騎乘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