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還在弘農,你盧公子在哪裡?再者說了,換了任何人得知這麼重要的訊息肯定會先通知郎,盧公子為何卻拖了一天?你分明是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胡說”盧照廷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來,喝道:“昨天我得到訊息時天色已晚,今天一大早便匆匆趕來追你們。誰知我一番好心卻被你們當成驢肝肺真是欺人太甚”
“這麼說盧公子肯定趕了不少路嘍?”
盧照廷點點頭,道:“當然。”
謝志成笑嘻嘻地道:“盧公子得知前面有埋伏,一大早就匆匆趕來,我們一早從弘農出發,在大谷關外又因閉關而耽擱了不少時間,路上也沒遇到你盧公子。想來盧公子出發的地方應該不在從弘農到大谷關之間,應該比弘農更遠才是。如此遠的路途一路疾馳而來,而盧公子和你那些手下竟然沒有疲憊之色真讓人是奇怪。更讓人奇怪的是你們的馬竟然也沒累的口吐白沫,難道你們的馬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寶馬不成?”
盧照廷登時語塞。其實他們出發的地方的確比弘農更遠,不過遠的也有限。這一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走很快,而是遠遠的吊著李潛的隊伍。所以,他們自然不會疲憊,馬也沒怎麼消耗氣力。盧照廷為什麼這樣安排?當然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給李潛致命一擊。
跟著盧照廷來的那些盧照全的手下聽了謝志成的一番話原本就有些起疑心,現在仔細想想盧照廷這些天來的所做所為,特別是想到盧照廷昨天不知從哪裡帶來了一百多號陌生人,心更加相信了謝志成的說法。為首一人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立刻暗暗戒備起來。
這些人的反應自然逃不過謝志成的眼睛。謝志成笑道:“盧公子,你廢那麼多話無非就是想讓你手下這些人相信你是真心想救你二兄脫離險境。可我現在怎麼看都認為你說的越多,別人就越不相信。你若不信就回頭瞧瞧。”
盧照廷猛然回頭一望,正巧對上了盧照全那一幫親信的目光。那些親信看到盧照廷的眼神,立刻垂下頭,不過卻緊緊握住了腰畔的橫刀。
“你們也不相信我是不是?”盧照廷厲聲喝道。
那些人紛紛悄悄抬眼看了看盧照廷,緊接著便低下頭。不過,他們的表情並不是羞愧而是戒備。
看到他們的神態,盧照廷露出傷心不已的神情,“好,好,好。原來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原來在你們心我盧照廷就是個為了權勢寧可殺害我二兄的無恥之徒,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那些人渾身一震,互相低頭交換了個眼色。為首那人正要抬頭說話,這時謝志成笑道:“盧公子,我沒讀過書,不過卻聽人說過,當年王莽未篡漢之前也已忠臣自居。還對人說,別人不瞭解他的一番苦心,結果怎樣?還不是斷送了漢家的正朔?”
那些人聽了謝志成的話頓時又是渾身一震。是啊,誰知道盧照廷是不是在演戲?
望著那些人由羞愧變成懷疑,盧照廷怒不可遏道:“我盧照廷對天發誓,若我對二兄有任何不利之舉,就讓我天誅地滅死無全屍這下你們相信我了吧?”
看到盧照廷突然轉變態度併發出這樣的毒誓謝志成暗暗吃驚,不過隨即他便釋然。盧照廷只說不會對盧照全怎樣,可沒說不會對李潛怎樣。謝志成立刻明白盧照廷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李潛幹到底了。至於盧照全,他這次一隻手殘廢了,而且又被生擒過面子全失,在家族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日後他想與盧照廷爭權奪利只怕也力不從心了,盧照廷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沒必要非得現在就殺了他留下把柄。
盧照全的心腹們看到盧照廷發出這樣的毒誓,心的疑惑立刻煙消雲散。為首那人跳下馬來,向盧照廷躬身長揖道:“陳三剛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得罪了三公子,陳三慚愧。願自斷一手向三公子道歉。”說著便抽出橫刀,一刀將自己的左手齊腕斬斷,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不要。”盧照廷大喝一聲,急忙從馬上躍下前去阻攔,卻依然晚了一步。盧照廷顧不得鮮血濺了自己一身,趕緊握住陳三的斷腕,萬分惋惜地道:“你這是何苦。我……我沒怪你。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趕緊給陳三治傷”與陳三親近的幾人立刻下馬跑過來為陳三塗抹傷藥包紮傷口。
陳三聽到盧照廷不再怪罪他,心稍安,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臉色煞白地低聲道:“小人得罪了三公子,理應受到懲罰。三公子不怪罪小人,小人便心滿意足了。區區一隻手算的了什麼。”
“這位朋友說的好”謝志成衝陳三豎起大拇指大叫道:“是條敢作敢當得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