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您。”
李潛聽了沉思不語。裴寂註定命裡要有這一道坎,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李潛也不打算改變它)。不過令李潛不解的是以裴玉兒的能力竟然沒有找到恭命這是在太蹊蹺了。恭命只是裴寂的監奴,說白了是個僕役頭子,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即便他處心積慮要到長安去,可他能動用的資源不可能比裴玉兒多。從蒲州到長安這一路有千里遠,他肯定會留下蹤跡,裴玉兒竟然沒找到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恭命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不弱於裴家的實力在幫助他。
究竟誰會幫恭命?為什麼要幫他?是為了徹底打垮裴寂?還是僅僅為了眼前這個尤物?裴寂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當朝司空了,他就象一隻沒有爪牙的垂暮老虎,對於他那些曾經的政敵來說,他已沒什麼危險,犯不著再難為他。究竟是誰與他有這麼大的仇恨非要置他於死地?至於眼前這個尤物,雖然令男人動心甚至發狂,可單純為了她招惹裴家似乎也不是個明知的決定,除了那人的腦袋裡全市精蟲。
李潛想了片刻道:“恭命離開裴家多久了?你什麼時候離開裴家的?”
第一八一章刺殺(一)
第一八一章刺殺(一)
聽到李潛的詢問,媚兒不假思索地道:“奴婢十天前離開的。恭命比我早離開了三天。”
李潛聽了輕輕搖頭。十三天的時間足夠從蒲州到長安來回兩趟了。若估計的不差此刻恭命早已到了長安。李潛剛要說話,忽然間又想到一個可能,如果幫助恭命的那股勢力存粹是為了置裴寂於死地,那麼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向陛下告發此事才是。從蒲州快馬到長安不過三四天時間,若恭命到了長安就告發的話,那時李潛就在長安,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而事實上,李潛在動身從長安來之前的確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他們為什麼不著急呢?李潛隱隱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而且這陰謀似乎並非是針對裴寂的。
李潛正在思忖,老許帶著莊小虎送來茶具。李潛剛要拿起茶碾,媚兒忽然道:“郎中,奴婢給您烹茶。”
李潛頓了片刻,點點頭,“有勞。”
莊小虎將烹茶用的釜放在紅泥小火爐上,然後拿起水瓢舀水注到釜裡。他手裡拿著水瓢一邊倒水一邊用眼角不斷的瞥向正在碾茶的媚兒,一瓢水倒有半瓢倒在了釜外。老許見了上前給了他一個鑿慄,低聲罵道:“沒出息。出去。”然後劈手奪過水瓢來。
莊小虎抬眼看了一眼李潛,發現李潛正笑吟吟地望著他,立刻滿臉通紅,趕緊躬身退了出去。
媚兒正在專心碾茶,似乎並沒注意到身邊發生的這一切。等她碾好茶,細細篩了,水已經開始冒小氣泡了。她麻利地舀了瓢水沖洗了一遍茶具。又舀了一瓢水備用。再將茶粉和佐料放入釜中,等水燒開便將水瓢的水重新注入釜中。等水再次燒開後,從火爐上取下釜,將茶湯逐一分到茶盞中。
分好茶,媚兒取了一盞茶雙手奉給李潛。李潛接過來,嗅了嗅茶香,放下茶盞笑道:“沒想到媚兒姑娘對烹茶之道如此精通。”
“我家小娘子喜歡烹茶,奴婢的茶技是小娘子教的。只是奴婢太笨學的不精,遠沒有小娘子烹的好。”
“哪裡。媚兒姑娘的技藝非常好。許叔,你嚐嚐。”
老許拱手道:“多謝阿郎賜茶。”媚兒遲疑了片刻取了一盞茶奉給老許。老許接過茶盞道了聲謝,嗅了嗅茶香,而後用舌尖蘸了少許茶湯仔細品了品,然後微不可察的向李潛輕輕搖了搖頭。
李潛見老許搖頭,頓時心裡有了計較。
過了片刻,老許放下幾乎沒動的茶盞躬身道:“時辰不早,卑職該去巡查了。”
“去吧。你們勞累了一天也都乏了,早些歇息,養足精神明天還有要事處理。”
老許點點頭,躬身退下。
李潛問道:“媚兒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媚兒俯身拜下,“奴婢全憑郎中安排。”
李潛想了想,道:“你先在我這暫住一段時間,等裴公那邊穩定了,我再送你去找裴小娘子。你覺得如何?”
“多謝郎中。”
李潛笑了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茶不錯,你不嚐嚐?”
媚兒點點頭,伸出纖纖玉手到腦後解開白巾。白巾解開之後,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李潛立刻呼吸粗重起來,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不堪。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等美人李潛暗忖道,怪不得媚兒一直蒙著面,她若不蒙面,男人見了她肯定連腿都軟了,這還是定力不錯的。若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