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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潛與牛弼談話時,崔成安正在小聲嘀咕自己的運氣不好。崔成利聽到崔成安的嘀咕暗暗嘆息。崔成安的運氣的確不好。竇建德起兵時他就嚷著要從軍,家中一直不同意。後來他偷著跑出去投了竇建德,竇建德死後他投了劉黑闥。劉黑闥死後他又投了李建成,沒幾年李建成也死了,他便回到家裡為家族效力。簡單來說,他就跟倒黴鬼沒什麼兩樣,每次選擇都毫不例外的選中即將失敗的那一方。崔成利心裡甚至在想,自己這次是不是因為跟崔成安這個倒黴鬼在一起才會這麼倒黴?
前面發生的事自然不可能瞞得過隊伍後面的盧照全。當他得知長安來了李潛的援兵正在大肆屠殺那些伏擊者時暗自嘆了一口氣,對自己家族的護衛們道:“你們都回去吧。”
那些人立刻急了,七嘴八舌地嚷著要將盧照全搶回來。莊小虎聽了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橫刀向盧照全貼近了一些。盧照全擺擺手,制止了那些人的吵嚷道:“你們走吧,再不走不僅你們的性命不保,連我也活不成了。”
那些人聽了頓時愕然。
盧照全解釋道:“李郎中的援兵已經到了。來的是軍中精銳,憑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等他們殺光了那些伏兵肯定會來這裡。你們若不走,他們肯定會大開殺戒,而李郎中也會認為我沒有誠意,對我也不會再客氣。你們若走了,以李郎中的為人不會難為我這個廢人的。這樣反而能保全你們和我的性命。”
“公子。”這時護衛隊伍後面傳來一聲悲切的叫聲。
盧家的護衛們立刻自覺閃開一條通道,一匹馬跑過到盧照全面前。馬上的騎手立刻拉住馬韁滾鞍下馬,跌跌撞撞地撲在盧照全面前放聲大哭。
盧照全看到來人,立刻扶起他來詫異地道:“陳三,你的手怎麼了?”
陳三的斷腕上包著厚厚的白布,血跡已變成了黑褐sè。聽到盧照全詢問,陳三連忙停止哭泣,道:“沒事。看到公子安然無恙小人就放心了。”
盧照全知道現在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便不在追問,道:“陳三,你平時最聽我的話,現在我命令你帶著他們馬上回范陽。”
“可是,公子……”陳三急切地道。
盧照全打斷了陳三的話,怒道:“怎麼,連你也不聽我的了嗎?你還當不當我是公子?”
“公子……”陳三頓時泣不成聲。
盧照廷直起身來,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你若還當我是你的公子就立刻帶著他們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公子莫惱,”陳三抽噎著道:“小人這就走。”說著,陳三向盧照全重重磕了個頭。然後起身快步來到坐騎旁拉著馬韁將馬調整了方向,衝著其他護衛喝道:“你們還不走?難道非要逼死公子才甘心?”
那些護衛們聽了立刻滾鞍下馬,跪在地上朝著盧照全磕了個頭,而後一步三回頭悲悲慼慼地拉著馬離開。
盧照全看著那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林後,暗歎一聲,回頭卻赫然發現李潛正站在身後。他怔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拱手道:“恭喜郎中峰迴路轉絕處逢生,郎中日後定能前程似錦平步青雲。”
李潛微微一笑,道:“此次李某能大難不死多虧了盧公子相助。”
盧照全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李潛的客套,道:“李郎中,現在盧某是郎中的階下囚,不知郎中準備怎麼處置盧某?”
李潛望著盧家護衛消失的地方問道:“盧公子剛才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一起走?”
盧照全搖了搖頭,道:“盧某即便跟他們走,只要郎中想盧某也逃不出郎中的手心。”
“若是李某放你走呢?”
盧照全思忖了片刻,搖頭道:“盧某不會走。”
李潛一愣,詫異地道:“為何?”
盧照全道:“此次清河崔氏、太原王氏以及我范陽盧氏都派出了家族子弟謀害郎中。盧照廷已被郎中斬了,我若就這樣回去,家族中的人肯定會認為盧某與郎中勾結,暗算了盧照廷。特別是盧照廷的長輩,更會恨我入骨,盧某若回去豈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李潛搖搖頭,道:“李某認為盧公子說的並不盡然。首先,怎麼說你都是盧家的公子。盧家似你這樣身份的公子能有幾個?盧照廷死了,這已是你盧家極大的損失,難道盧家還能承受再失去你這位公子的損失?”
盧照廷輕輕搖頭,道:“若按常理郎中說的不錯。不過,似我們盧氏這種高門,繼承人多的是。現在族中掌權的除了閥主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