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即使她想要讓人覺得是我毒死她的,估計也沒多少人會真的相信。
這些,麗妃也不會想不到,所以她也不過是捎帶著往我身上潑盆髒水罷了,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
她是想要,用她的死,來挑撥罹月與司幽。
若是司幽知道,他們的文熙公主被毒死在了這罹月的皇宮中,豈會善罷甘休。
倒不是他們有多麼的看重這位不受待見的公主,而是終於找到了個某亂的機會。
我想起昨日麗妃,聲嘶力竭的對我說的話,她說她恨所有的人,恨司幽,恨罹月……
是這樣吧?因為恨,所以要毀了所有……
我突然有些同情起麗妃,她窮盡一生,都在妄想得到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死也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到如此地步,竟還是妄想要毀了一切……
可畢竟她死了,司幽早晚會鬧上來,我看向一旁的冥夜,此時他已經站起身來,將德公公叫了進來。
“將清渲殿封了,此事不許再提”,冥夜面無表情的說,我卻有些糊塗了,就這樣?
麗妃怎麼說也是妃嬪,人沒了總是要安葬的,還有司幽,不想辦法先將這件事壓下來嗎?
“瞞不了多久的,司幽早晚會知道”,冥夜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沉聲對我說道。
“那麗妃呢?人死了總是要下葬的,她畢竟也是妃嬪,是要……”,是要葬入妃陵的,可還沒等我說完,冥夜就皺了眉。
“她是自戕,又是戴罪之身,不能入妃陵”,冥夜說的那樣的疾首蹙額,我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麗妃入妃陵了。
可是,如今雲塵還在司幽,若是他們知道麗妃死了,連妃陵都沒入,會不會……
我想到這些,還是不免的擔心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冥夜,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
“雲塵那裡,我已經派了人保護他,必要的時候會把他帶回來的”,他像是早已看出我的擔心,轉頭淡笑的對我說。
我看著他從容的模樣,忽然明白了,他是早就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所以才會這樣的坦然自若……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便不再糾結,也不再擔心,想來冥夜應該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了吧……
清渲殿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封了,這三個字也再沒有從任何人的口中被提到過,就好像這皇宮中,從來就沒有過清渲殿,也從來沒有過麗妃這樣一個人……
自此,那個在我心中的結,在冥夜心中的結,在死去麗妃心中的結,是解開了,還是已經實實在在的成了個死結,已經無從追究……
只是這所有有關的一切,都已經隨著麗妃的死被默默的隱去,再不會被提及……
我不知道麗妃最後是如何被安葬的,只是聽說有一天夜裡,幾個人不知道抬了什麼,悄悄的出了宮門……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想起了當初的梅妃娘娘……
那時候的皇帝姑父,也是以這樣的理由,不准她入妃陵,到如今都不知道被葬在了哪裡……
麗妃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似是告一段落,可是其實也許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我與冥夜都清楚,早晚有一天司幽會借了這個引子找上門來。
我們以為司幽會以此為藉口,要麼起兵,要麼要好處。然而,我們卻都錯了。。。。。。
那一日,本是為了賀我的生辰,冥夜尤為的看重,隆重的著實有些誇張,朝中上下都在怡和殿中……
不過……這宮中是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可是,當那件血淋淋的衣袍出現在怡和殿的大殿之上的時候,我與冥夜都如五雷轟頂般僵立在了原地。
冥夜臉色慘白,面如死灰,我更是幾乎連站都要站不住……
我盯著這司幽送來的,所謂賀我生辰的賀禮,那件幾乎是被血染透了的衣袍,我認得,這衣袍分明就是雲塵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不能去
那件血衣像是印在了我的腦中,揮之不去,那麼多的血……一個人到底有多少的血,才能將那件衣袍全部染透……
他們到底對雲塵做了什麼,這樣堂而皇之的將這件衣服帶來罹月又是什麼用意……
我坐在桌邊,早已心亂如麻,一件血衣,足以讓我胡思亂想出無數種雲塵可能經歷的事情……
不管之前怎樣,可雲塵畢竟是雲塵,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雲塵,是這罹月的王爺,是冥夜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