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卻並沒有讓云溪起來的意思。
這麼說這趟是為了云溪?她犯了什麼事,要這麼大的排場。
“寡人問你,你是不是前幾日,看到云溪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銘陽宮裡?”。
皇上的這句問話,立馬就讓我明白了今日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想好了再說,可不要胡說”,皇上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是想要隱瞞什麼。
“回皇上,前幾日奴婢是在回到銘陽宮的時候,見到了云溪姑娘,當時她說是去給大皇子請安的”,我如實的說道。
“然後呢?”,皇上聽了我的話,眉頭不由的皺的更深。
“然後,云溪姑娘就走了,因為當時大皇子不在,奴婢本來是想讓云溪姑娘進屋裡等的,不過云溪姑娘拒絕了”。
“云溪,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怒視一邊的云溪,疾言厲色的問道。
“皇上,云溪是冤枉的啊,云溪只是想要去給大皇子請安的,什麼都沒做啊!”,這話的意思,是懷疑雲溪下的毒?
“那你怎麼解釋,在霍唸的房間裡搜出來的那包毒藥,卻是用你的帕子包著的?“。
霍念房裡搜出了毒藥……用云溪的帕子包著……這聽起來可真是有夠複雜的。
不過仔細想想,就是說在霍唸的房間裡搜出了毒藥,是有人想要嫁禍給霍念。
可嫁禍的人卻一時大意,用了自己的帕子包了毒藥,而這個大意的人……就是云溪……
而前幾日,剛巧又被我撞見云溪,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銘陽宮裡……
云溪此時早已經是百口莫辯了,她急的六神無主,卻總是會不經意的抬頭,去瞥坐在一邊的靖妃娘娘。
那靖妃娘娘,分明就是有些心虛的模樣,每次都有些慌亂的避開云溪的目光。
看這架勢……難道真的是靖妃娘娘屬意的……真的是她想要害南宮……
無數種可能,在我的腦子裡轉,可卻總是好像差了些什麼,讓人有些想不通。
“你分明就是見我跟幽澈哥哥的關係比你好,怕我跟你搶,才想要嫁禍於我是不是?”,一旁的霍念氣的臉色蒼白。
這姑娘,生氣我倒是能理解的,畢竟無緣無故的被人給冤枉了,任誰也會生氣的,不過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云溪怕她跟自己搶的啊……
云溪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只是一口咬定自己並沒有毒害大皇子。
還有,那個用自己的帕子裹了的毒藥也不是自己放的,別的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是這樣,可這云溪畢竟也是當朝尚書的女兒,她既然不承認,也就不能這樣草草的定論。
雖然最後,皇上只是下令將云溪收押天牢,交由刑部再去查,可若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這云溪毒害大皇子的罪名,是背定了。
怎麼看都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云溪做的,就算是也是有人指使,這人怎麼想也非靖妃娘娘莫屬。
可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不太像一個相當精明的人會做的,還找了個這麼不靈通的,怎麼看那一日都像是故意讓我碰到的。
云溪被押走,其他嬪妃都不痛不癢,跟看了場熱鬧似的散了。
只有靖妃娘娘,一臉陰霾的瞟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那眼神好像是在懷疑是我在算計她似的。
我正準備回銘陽宮,霍念就追了上來,說要與我一起回去,順便看看南宮。
我們剛進了門,就看見南宮正臉色蒼白的扶著桌子向外走,我馬上疾步走過去,想要去扶他。“幽澈哥哥!”,霍念幾乎是衝了過去,一把就扶住了南宮,我停住了想要走上去的動作,轉而去桌子旁倒了杯水放到了南宮的面前。
”大皇子怎麼自己起來了?是要喝水嗎?”,南宮疏離而禮貌的抽回了被霍念扶著的胳膊,抬頭看向我,“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什麼?”。
我一怔,原來是知道我被叫去了靜軒殿的事情,這是要到靜軒殿去?
我略有些尷尬,沒想到他如此的不忌諱,畢竟霍念還在旁邊,我看向臉色已經不太好看的霍念,知道她一定是介意了。
“大皇子宅心仁厚,奴婢沒事的”,我故意將奴婢二字說的重些,希望霍念能明白在這裡,我就只是個奴婢罷了。
不過,有人可不這麼想,聽我這樣說,霍唸的臉色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些,可南宮又很是不識趣的問我:“下次他們再來找你,若是我還睡著,記得叫醒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