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什麼!”,鉉溟正跟我研究的認真,這時突然被打擾了,不免有些沒好氣。
可他剛想想要發火,抬頭就看到了闖進來的人,頓時就收了怒意,閉了口。
能讓鉉溟這個樣子的,不知道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想著就也好奇的回頭去看。
我這一看之下,也著實的愣住了,竟然是……霍念……
要說來的人是云溪,我也不會這樣的驚訝,可霍念……此時出現在這景宸宮是怎麼回事……
還沒得我問,霍念就已經急急的衝著我跑了過來,“幽澈……哥哥……幽澈哥哥……他……”。
霍念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先掉了下來,這霍念是將門之後,平時可是不輕易流眼淚的。
更何況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如今這樣無緣無故不分場合的亂哭一通,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她剛才說南宮,難受是南宮出了什麼事……
我見她話說了一半,就只是站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哭了起來,更是急了眼,猛的站起了身,剛剛腿上放著的那些種子全部都撒到了土裡面去。
我已經顧不上那些種子了,一腳邁出了園子,鉉溟看這架勢,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也跟著我一起踏出了園子。
“霍姑娘,大皇子到底怎麼了?您先別哭,先把話說完……”,我有些著急,也顧不上行禮,一把抓住霍唸的胳膊,盯著她問。
鉉溟也站在一邊,緊擰了眉頭,儘量耐了性子等著霍念繼續說。
“幽澈哥哥……今日在朝堂上,本來都好好的,可是不知為何……突然就……就口吐鮮血,暈倒在了大殿上……”。
這話一說,我跟鉉溟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兒,等明白過來霍念說的話的意思,紛紛都白了臉,顧不上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急急的往銘陽宮裡趕。
等我與鉉溟跟著霍念,趕到銘陽宮的時候,殿內已經有不少的人,除了太醫,竟然還有幾個侍衛,正凶神惡煞的站在一邊。
見到鉉溟倒是沒敢阻攔,行了個禮就讓我們進去了,我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地的黑血。
這個情景,我再熟悉不過了,當年冥夜喝了我的那碗藥之後,也是這個樣子的,這是……中毒了……
是靖妃娘娘!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鉉溟的母妃,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邊的鉉溟,卻見他此時也是一臉錯愕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想,他大概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只是他比我更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跟鉉溟剛才只顧著擔心南宮,這會兒才發現這屋裡除了了太醫,竟然連皇上也來了,此時正坐在一邊,表情嚴肅的盯著太醫。
那太醫被他盯的有些緊張,連把著脈的手都有些隱隱的微顫,不一會兒就一腦門子的冷汗了。
半天那太醫才顫巍巍的收回了手,轉身跪地恭敬的說:“回皇上,大皇子殿下這是中毒了”。
我跟鉉溟都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兒,這不廢話嘛,就這個樣子不用你說,任誰也知道是中毒了,能直接說正題嗎……
果然,那皇上也被太醫這句比較欠抽的話說的微皺了眉頭。
大概,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剛才是有點找死的節奏了,跪在地上的太醫趕忙補充道:“皇上請放心,大皇子殿下吉人天相,雖是中毒,可幸虧是發現的早,如今臣已經幫殿下解了毒,只要多休息,在喝幾副臣開的解毒的湯藥鞏固一下,也就沒又什麼大礙了”。
我跟鉉溟都默默的鬆了一口氣,我純粹是因為南宮擔憂,而鉉溟除了擔心南宮,應該還多了分憂慮,大概就是他那個搞事情的母妃吧。
我覺得,在場的這些人,應該不止我與鉉溟懷疑靖妃娘娘,我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也是這樣懷疑的。
不過,這羽國的大皇子可是在朝堂之上中的毒,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搪塞過去了,不然肯定是難堵這悠悠之口的。
果然,太醫走後,皇上就將刑部的人傳了過來,“竟敢如此大膽,朝堂之上公然毒害皇子,這件事一定要徹查,卻不能姑息!”。
聽著皇上暴怒的聲音,在場所有的人都馬上跪了下來,連聲說著:“陛下息怒!”。
好不容易將皇上送走,銘陽宮裡終於恢復了平靜,殿內除了躺在床上的南宮,就只剩我與鉉溟還有霍唸了。
“幽澈哥哥,你疼不疼?”,霍念抽抽搭搭的哭的梨花帶雨的,我看了都覺得心軟了,看來這霍念是真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