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綻放的花苞,心底一片沉靜。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封於修和離的,但目前的難題是,她才剛嫁過來,就算是說破天,父親和哥哥們也不會同意自己和離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父親和哥哥知道,她是真的和封於修合不來,無法相處,無法過下去,這件事才會有可能。
所以她要鬧,要天天和封於修吵,最好惹得他來動手打自己,到時候她回去哭一場,父親一定招架不住。
可現在的問題是,封於修這個混蛋,不上套!
今天她又是踹他,又是罵他,他卻硬生生的忍了,還說什麼他大度不和女人動手,真是……氣煞她也!
她估計逼著封於修揍自己有點難度,所以還是要想別的辦法,儘快辦完和離這件事,不然萬一哪天封於修被封老太婆一番敲打,賴在自己房間裡不走,她也打不過呀!難不成真要拿刀捅他……
她想和封於修以儘量不傷人性命的方式,不損毀自己名譽的方法正常和離,畢竟她若是真的捅了封於修,那這件事就鬧太大了,兩家就交惡了,整個蘇家的名聲也會毀在她手裡,她不想這樣,因自己一人,害得全家名譽受累。
所以她只能在封家,在玉園裡頭鬧,說得再大這也是夫妻不和,旁人嚼舌根也頂多說她驕縱不堪擔當主母,不會對孃家聲譽有太多影響。
想通了這些後,蘇玉容心裡鬆快了一點,就起來看看準備收拾一點東西,想辦法過兩天回家住,躲躲封於修,省的他見自己貌美起色心,可阿瑜卻進來了,遲疑著說:“小姐,姑爺那邊叫金為收拾了衣裳送了過來,說從今日起,姑爺就宿在這兒了,叫您將衣裳歸置一下……”
“什麼?”蘇玉容的腳步瞬間定在了地上,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老大,聲音都變了:“封於修說要天天睡在這兒?”
阿瑜點點頭,看著小姐那個抗拒的樣子,嘴巴動了動,沒敢說什麼。
蘇玉容氣的跳腳,憤怒的走到床邊,拿著那鴛鴦戲水的枕頭就砸在地上,痛恨的咬牙切齒:“狗男人!居然還想天天睡在我這兒,我呸!不要臉的東西!”
說著,看著阿瑜:“阿瑜,去告訴金為,拿著封於修的衣裳滾!我這玉園不歡迎封於修,叫他愛睡哪兒睡哪兒,就別來我這兒!來一次我打一次!”
阿瑜小臉皺的都成苦瓜了,卻不敢不聽蘇玉容的話轉身出去了,可是傳話卻是不敢原話傳過來,只不好意思的說:“金為,你也知道我家少夫人今日心情不大好,所以公子的東西我也不敢隨便拿進去,要不改日等少夫人心情好了,我親自去拿?”
金為不是聾子,剛才裡頭憤怒的說話聲他聽的一清二楚,拿著一大包衣裳的手心裡都是汗,尷尬的點點頭:“既然今日少夫人不允,那我也只能將公子的衣裳拿回去了……”
金為苦著一張臉拿著衣裳回去,果然封於修罵他是個廢物,他委屈的不得了,他們夫妻倆打架,為難的可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兩頭受氣不討好,這日子剛開始就這樣,以後可要怎麼過呀,哎!
封於修知道金為必然鎩羽而歸,他也沒有再去惹蘇玉容,就在前院裡歇下了。
他想著如今成婚已經五天,再過不了五六日,他就該去當值了,所以一定要在這幾天之內將柳氏處理掉,不然到時候她蘇玉容回孃家哭哭啼啼說自己未成婚就明目張膽的納妾,岳父和兩個舅哥那邊,一定會對他心生不滿,若是那樣的話,蘇玉容和離成功的把握就多了兩成!
所以一定要趕緊處理了柳氏,不讓蘇玉容拿著這個把柄回家去哭!
可是怎麼處理掉柳氏,才能讓蘇玉容無話可說呢……
晚飯後,蘇玉容生怕封於修那個狗東西厚著臉皮過來睡,早早的就讓人關了院門,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大亮,阿雲就來叫她:“小姐,少夫人,該起床去夫人那兒請安了!小姐,別睡了,再睡該遲了……”
蘇玉容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時間還有些沒緩過來勁兒,就咕噥著說了句:“那老婆子早死了,我不用去請安……你別吵我……”
阿雲一聽她著話嚇了個半死,立即回頭看看屋裡,端水的小丫頭幸好還沒來,要不然被聽去了,傳到夫人的耳朵裡,說少夫人咒夫人早死,那可就大逆不道了!
阿雲急的再也顧不得蘇玉容會生氣,直接上去扯被子,“少夫人,再不起來真的遲了!”
“哎呀煩死了……”蘇玉容煩躁的睜開眼,入目就是阿雲年輕的臉蛋,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變年輕的事情來,無奈的哀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