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微微猶豫了一下後,果斷點頭。
“陛下,您的舉動證明了您的胸襟果然如大海般寬廣。”譚鋒的舉動讓寧溪月的火氣稍微降了些,面對還算“通情達理”的皇帝,她不介意送一頂高帽過去。
譚鋒:……
“你的馬屁功夫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怎麼樣。”
“認真說,面對陛下給臣妾出的難題,我還能拍出這一記馬屁,已經可以證明我的胸襟……”
在譚鋒灼熱的視線下,理智及時回籠,寧溪月垂下頭,小聲道:“那個……已經可以證明,臣妾還是有心胸的。”
譚鋒:……
“哈哈哈……”
皇帝陛下忍不住哈哈大笑,目光在寧溪月只能稱得上兩個小籠包的胸脯上掃過,他戲謔地道:“你確定你有胸?”
寧溪月:……
混蛋啊,我說的是心胸,心胸好嗎?再說,就算是胸,我也有啊,小籠包怎麼了?最起碼不是太平公主,憑什麼被你這麼反問?
“好了。”
看著寧溪月咬牙瞪眼的模樣,譚鋒心情大好,站起身踱了幾圈:“朕很期待你的反抗,來吧。”
他說完就走回書桌前,繼續悠哉悠哉的批閱奏摺,剩下寧溪月一個人在床上乾瞪眼。
天地良心,這麼惡劣的性子,這貨到底是怎麼當上皇帝的?他父皇沒被他氣吐血,真是涵養驚人。好吧,這貨在他爹面前應該不敢露出這麼腹黑的嘴臉。
寧溪月撇撇嘴,皇帝陛下悠然的背影激起了她的鬥志:哼!以為沒有配合我就演不了戲嗎?好歹在現代,姐也是看過獨角戲的好不好?只是要怎麼做呢?唔!我的目的是什麼?對了,是不讓皇帝得逞,是要營造出我的確侍寢了的假象,換我在後宮繼續過安生日子,沒錯,一切都是為了自保,就這麼辦。
皇上,這可是你允許的,想來你也不好意思惱羞成怒。
寧溪月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吐氣如蘭,輕輕叫了一聲:“皇上。”
語調婉轉,帶著一點點嗲音,頓時叫得譚鋒身子就是一酥,筆尖墨水再次落到奏章上。
“啊哈……嗯……您輕點……”
“是誰教給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雖然沒有愛情,但皇帝陛下依然來得很快就像龍捲風,嚇得正暢想著兩人大被同眠的寧溪月一個激靈,勉強嘴硬道:“怎……怎麼了?是皇上您……您說我可以反抗的。”
“朕問你,這些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看見譚鋒鐵青的臉色,寧溪月才知道他誤會了什麼,面色也黑了,小聲吼道:“當然是我娘和素雲教得了。喂!我好歹也是官宦之女,難道你以為我還有條件和人私通自學成才啊?”
譚鋒:……
“別亂用詞,自學成才好好兒一個詞,讓你用在這裡,丟死人了。”
譚鋒冷哼一聲,就聽寧溪月小聲道:“這算什麼?您忘了我當初將第一次侍寢比喻成開光的事兒了?”
譚鋒:……
是啊,他怎麼忘了?這就是個無法無天百無禁忌的主兒,因順勢在床邊坐下,皺眉道:“你娘……和素雲……怎麼還教你這個?”
“你還問?這還不是為了討你歡心?我娘和素雲容易嗎?尤其是素雲,人家雖然快三十了,可也是清白女兒來的,還得忍著羞恥和我說這些,就為了能夠討好你,換一絲被寵幸的機會,能平安在這後宮度日。結果你翻了我的牌子,卻……卻是為了羞辱我,皇上,您自己說,這事兒您做的地道嗎?”
看來真是委屈到極點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和朕說話。
一念及此,譚鋒覺著心裡柔軟了一些,表面上卻不為所動,冷笑道:“清白女兒?清白女兒會知道這些?”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她都多大了?便是聽故事,也該聽一些東西了。”寧溪月為素雲分辨著,沒敢說剛剛那兩聲其實是自己結合上一世看片經驗叫出來的。
“好吧,那你繼續反抗吧。”
譚鋒並沒有追究素雲私生活的意思,見寧溪月平靜下來,他便站起身,繼續施施然往書桌走去。
寧溪月:……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麼三番五次的,至於嗎?什麼仇什麼怨?我爹做錯了那是我爹,你衝我撒什麼氣?虧我剛剛還贊你胸襟寬廣呢,呸!屁的胸襟寬廣,合著你就是個小心眼。
正想著,就見走到書桌前的少年天子回過頭,微微一笑道:“你儘管反抗,且看朕會不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