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花,叫蒜頭草。”
曹常在面色猛然一白,皇后看了她一眼,忽然微笑問道:“哦?這倒是頭一次聽說,蒜頭草?這名字我恍惚也聽到過,但不知是哪個蒜字?”
“皇后娘娘,這花真的很尋常,咱們御花園應該就有。至於是哪個蒜字,就是大蒜的蒜……”
“噗”的一聲,其他幾個笑點低的嬪妃也都忍不住笑了。
她們平日裡也都知道這彼岸花的說法,據說是佛經上有名的,聽曹常在說出了這種花,幾個嬪妃心中還暗暗後悔,想著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誰知讓寧溪月這麼一說,頓時格調全無,而且大蒜,宮裡嬪妃們平時都是不吃的,味道太濃太大,這……這簡直也太俗不可耐了。
曹常在臉都漲得通紅,指著寧溪月大叫道:“胡說,你胡說,皇上,她為了侮辱我,竟敢當著您的面兒撒謊,這是欺君之罪,您要罰她……”
“夠了。”
皇后忽然冷哼一聲,目光不善地看向曹常在,沉聲道:“寧常在是否罪犯欺君還是兩說,難道你就想先犯下君前失儀的大罪?”
“臣妾知錯了,求皇上饒了臣妾這一遭。”曹常在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從高桌後走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譚鋒揮揮手,目光看向寧溪月,沉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寧溪月小聲道:“這種事情我哪敢撒謊?又不是活膩味了,不信皇上叫御花園的花匠來,一問便知。”
這事兒她還真是胸有成竹,從穿越後,經常看見彼岸花,為此專門問過許多花匠。都知道這種花佛寺裡喜歡種,只是佛寺叫的名字太高深,大多數花匠記不住,都叫它的俗稱蒜頭草。
為了服眾,譚鋒便命人將御花園的花匠傳喚了來,一問之下,果然花匠也是這麼說。那還有什麼說的?曹常在裝逼失敗,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曹常在哭哭啼啼坐下,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偶爾看向寧溪月的目光,怨毒的令人心悸,只讓她十分無語,心想你個不識好歹的,姐沒把這花是地獄象徵說出來,就很不錯了好嗎?不然尋常人不知道這花的傳說,那些得道高僧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是皇上再召來問話,嘖嘖,宮中能留一個喜歡地獄花的女人嗎?你就捲鋪蓋回家吧,現在竟還好意思瞪我。
彼岸花當初在現代可著實是火過一陣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寧溪月透過百度,知道了這種花學名叫做紅花石蒜,別稱龍爪花蒜頭草等等,另一個大大有名的別名是曼珠沙華,取自《法華經》中的梵語音譯,意思說它是天上之花,天降吉兆四華之一,據稱見此花者,惡自去除。
但同時,因為這種花多喜開放在墓地之中,所以它是地獄之花的傳說更加深入人心。彼岸花,花開彼岸,何謂彼岸?自是黃泉。
只是似曹常在這樣的女孩兒,平時哪裡會因為一朵花去了解它的種種?閨閣千金,更沒有雜學旁收之道,以至於曹常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會在今日鬧了大笑話。
在場的嬪妃中沒人知道地獄之花的傳說,寧溪月心存仁厚,沒有說出來,不然就憑曹常在今天這無心之語,雖不至於白綾毒酒賜死,但打入冷宮是綽綽有餘了。
有了這一出熱鬧,眾嬪妃七嘴八舌議論了好一會兒,才聽譚鋒悠悠道:“這個遊戲還沒完吧?朕記得還有好幾個人沒說呢,怎可以不給人機會?”
舒妃連忙稱是,於是遊戲繼續進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舒妃一直沒點寧溪月的名字,直到連那兩個答應都說完了,整個殿裡只剩下寧溪月一人,舒妃看到皇帝陛下向那邊望了眼,這才笑道:“抱歉,適才見寧常在吃得用心,我就沒打擾,只是如今就剩你一個了,倒是要請妹妹說一說你的喜好。”
汙衊,這是紅果果的汙衊啊!
寧溪月心中悲憤,暗道我難道是屬木頭的?吃一百個豆子不知豆腥味兒?因為吃,都出兩次醜了,我還敢吃?分明從曹常在之後,我連口果酒都沒敢喝,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得用心了?這麼紅果果的睜眼說瞎話,良心呢?讓狗叼去了?
一肚子話卻只能憋著。寧溪月平靜起身,目光森然盯著桌上菜餚,如同盯著舒妃那個卑鄙陰險的女人,她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就聽譚鋒淡淡道:“朕倒也有些好奇,不知寧常在喜歡什麼花?據說有一種花叫做食人花,你知道嗎?”
食人花?
寧溪月只覺眼前一黑,抬起頭狠狠瞪了譚鋒一眼,心想我要是食人花,第一口就先吞了你。
結果就見少年天子一臉愜意地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