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真是的,這時候你那讀心術的能力哪兒去了?算了,真難伺候,反正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愛咋想咋想。
冬日夜長,出了照月軒的時候,夜色已經全籠罩了大地。於得祿手中多了個燈籠,在皇帝身後為他照著路,一面道:“奴才就說找人過來伺候著,皇上偏偏又不用,這奴才一個人,一隻燈籠,萬一照應不到呢?傷了龍體,奴才萬死莫贖啊。”
“行了,少廢話,朕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跌了摔了怎的?”譚鋒哼了一聲,於得祿就不敢再說,卻見主子忽然停下身形,扭頭向身後看去。
並沒有什麼“驀然回首,佳人就在燈火闌珊處”的浪漫和留戀,照月軒只有兩個屋子裡亮著燈光,似乎院門都關上了。
這個女人,她對朕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你哪怕面上做做樣子,拿出一副倚門相望的姿態來又如何?
譚鋒在心裡磨了幾下牙,目光一轉,就看到照月軒西邊的稀疏樹影,隱約還能看到冷宮高牆的輪廓。他不自禁就想起寧溪月說的話:離著近,將來真要被打入冷宮,搬家也不費事。
這到底是個什麼女人啊?連點忌諱都沒有。
譚鋒記起自己小時候,當時備受先皇寵愛的郭貴妃只因為宮女和人閒話時說的一句“聽說那冷宮裡也關過貴妃娘娘”,就將人活活杖斃,越發佩服寧溪月的沒心沒肺。
“於得祿,你說,這寧氏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轉身繼續往養心殿去,譚鋒似是不經意的問著身邊心腹太監,察覺到對方又在偷看自己,他便笑罵了一句:“滾蛋,誰要你揣測我的態度說話?我就問你,你自己覺著她如何?”
“回皇上的話,奴才覺著,這位小主可不簡單。”
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