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的勤,也許今年娘娘的身子會有訊息也說不定。”
舒妃眉頭便是一蹙,搖頭道:“雖然說話的時候多,但……次數並不多,昨晚皇上也只是和我說話來著。”
鶯歌的手便停在半空中,就見舒妃伸展雙臂,舒口氣道:“不過皇上向來不是貪歡的人,他年紀輕輕便能把持住自己,保重龍體,我倒歡喜。皇上還年輕著呢,後宮妃嬪們也都年輕,有些事情,倒也不用急。”
“是是是,娘娘說的沒錯。奴婢也覺著,比起這些,皇上似乎更喜歡說話。若他是個貪歡的,從前也輪不到萱妃受寵,萱妃不就是因為說話行事對皇上心思,讓他覺著有趣,才得寵嗎?可是三年來,她身子也沒訊息,可見皇上和她也定是說話多,做事少。”
舒妃臉一紅,小聲啐道:“胡說什麼呢?”但很快又點點頭,輕聲道:“你說的沒錯,後宮嬪妃到現在也只有洛嬪有過訊息,偏偏還沒了。可見皇上如今忙於國事,在這方面十分自律。等到再過兩年,諸事妥當,國泰民安,皇上就該用些心思了。”
鶯歌覷著主子泛起紅暈的面頰,湊到她耳邊笑著小聲道:“娘娘便繼續做解語花,等到那時,皇上還寵著你,這恩寵雨露,還不都是您的……”
不等說完,就被舒妃一把推開,聽她啐道:“你這嘴是沒把門兒的了嗎?什麼話都敢說。行了行了,吩咐人擺飯吧。唉!皇上也是,整日裡上朝,連早飯都來不及吃,他就不能免朝一天?我有時候倒盼著他不要這般英明勤政。”
“娘娘還推我呢,自己倒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鶯歌故意揉著肩膀,只看得舒妃都無語了:“個小蹄子,我不過輕輕推了你一下,還拿捏起來了。喲,都開始揉心口了?這可真是……民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主僕兩個笑鬧了一會兒,就有人稟報說早飯已經擺好。舒妃便起身去飯廳。
一出門,只見大地白茫茫一片,舒妃忍不住讚歎道:“好一個粉堆玉砌的世界,這一場雪當真下得極好。”
鶯歌喃喃道:“不知道萱妃娘娘在冷宮裡經了這一場雪,心裡是不是也涼透了?”
舒妃微微一笑,輕聲道:“自然涼透了。涼透了才好,早點看清楚,也就萬念俱灰了。”
主僕兩個相視一笑,鶯歌便扶著舒妃向飯廳而去,一面小聲道:“今兒夫人要過來,知道萱妃進了冷宮,昨晚皇上還來娘娘這裡,心裡必定歡喜。”
舒妃點點頭,長長舒出一口氣道:“從皇上登基,我也沒受寵過,攀附著皇后,只讓家族也不能跟我得些榮光,總算風水輪流轉,終於也輪到我帶挈帶挈孃家了。”
語氣中竟是有說不出的驕傲歡喜之情。只可惜,機關算盡,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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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小寧,他該走了,不然非露餡了不可。”
一大清早,寧溪月就起床了。雖然昨晚屋裡燃了一盆炭火,還是冷得很。但被窩裡素雲給放了兩個湯婆子暖著,著實舒服,立志要讓冷宮換新天的萱妃娘娘,都忍不住想一直賴在床上。
只可惜,心裡懸著另一件事,終究還是讓她忍痛捨棄了被窩的挽留,天矇矇亮就爬起來,這會兒素雲還沒醒呢。
“娘娘急什麼?寧少爺武功超群,就算露餡,還能有人抓到他怎的?”
素雲打了個哈欠爬起身:“奴婢去看看,娘娘還是進被窩再睡會兒吧。這下了一夜的雪,屋裡也就被窩有些暖和氣了。”
“不是這麼說,一旦露餡了,人人都知道他是衝著我來的,到底說出去不好。”
寧溪月覺著自己再進被窩的話,估計就出不來了,她還沒有這樣堅強的意志。因坐在素雲床上咕噥道:“這孩子,真是沉不住氣,我只是被打入冷宮, 又不是上法場,他急什麼?就這麼跑過來。”
素雲笑道:“寧少爺也是關心娘娘,別說,昨晚上他帶的那一大包東西,還都是當用的。說起來,寧少爺有這份高來高去的本事,這冷宮防範也不甚嚴密,娘娘將來要在這裡紮根好好生活,也就有指望了。”
寧溪月:……
自己教育的真是挺成功吧?聽聽素雲的話,這比自己心還大呢。
她還擔心張寧一旦露出馬腳,被人抓住,這個影響不太好。素雲卻已經想到張寧對未來生活的莫大助力了,把什麼封建禮教皇家法規全都給拋到了腦後去。
這還是當初照月軒裡那個管事姑姑嗎?根本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