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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撒潑做戲的最佳手段。

“敢拿石頭砸我,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還沒得志呢,不過是個常在,就敢如此目無王法,若得志了又會如何?有朝一日爬到我頭上,你是不是就敢拿刀殺我了?”

寧溪月單手叉腰,站在當地大聲叱罵,身旁素雲和清霜不住為她順著氣,一面小聲道:“娘娘息怒,為這樣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值不值當我說了算。砸!給我狠狠的砸!小易子,你是沒吃飯吶?給我用點勁兒。”

寧溪月手裡捏著帕子,伸出手指著小易子,大聲批評他出工不出力的行為。一面心中暗道:這一出算是把我演技巔峰給逼出來了,此時的我,和民間那些蠻不講理的潑婦大概也沒什麼兩樣。看奴才們這滿臉不情願,慢吞吞的樣子,他們心裡肯定十分不認同,唉!好不容易才給大家戴上的濾鏡啊,這回算是徹底摘下來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險些破功

轉念一想,又覺欣慰:這充分說明永慶宮的奴才們已經擺脫了無腦狀態,對人和事都有了自己的三觀和判斷,雖然不得不聽命於主子,但他們心中不會再有“主子永遠是對的”的腦殘想法。

不枉我這幾年大會小會的開,給她們灌輸正確思想,甚至有時候稍微夾帶了那麼一點點現代意識的私貨,我們永慶宮的人,一定是這後宮中最聰明最客觀的。

萱妃娘娘心中驕傲啊,但很快就發現屋裡可砸的東西不多了,而楊妍和服侍她的太監宮女在最初象徵性的反抗了幾下後,此時便都躲在角落裡,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看著對方漠然的面色和眼神,寧溪月知道:這一次雙方的仇算是結下了,以後基本上就是不共戴天的關係。

但這是很沒道理的事情。明明是楊妍用石頭砸了她,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事兒到哪裡說都是以下犯上,如果不是演戲需要,以譚鋒的個性,就算不要楊妍的命,也會妥妥將她打入冷宮。

只不過是恰恰趕上要和皇帝合演一場失寵的戲,所以寧溪月才會在被砸後,“善加利用”此事,不顧素雲姜德海等人的苦苦勸說,執意要來大鬧一場,而不是去皇帝皇后面前自述委屈,請求兩人嚴懲楊妍。

這對於楊妍來說,其實是救了她。一個常在犯下這樣重大錯誤,別說皇妃,就算普通的宮嬪甚至是貴人,只要後續操作正確,都可以輕易揭下她一層皮。

寧溪月另闢蹊徑,跑過來大鬧,其實恰恰是將自己有理變成無理,反而是救了楊妍。

所以楊妍本不該是這樣的表現,她可以暗自竊喜,可以假裝悲憤,甚至可以衝上來主動捱打,為之後賣慘告狀鋪路。

但她偏偏無動於衷,冷漠的令人心驚,就說明她完全不認為自己犯了錯,卻認定寧溪月打上門的行動是奇恥大辱。

寧溪月相信,如果此時能有一個不落痕跡害死自己的機會,楊妍下手不會有半分猶豫。

果然皇上說的沒錯,自作孽不可活。楊妍這注定悲劇的一生,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萱妃娘娘在心中長嘆一聲,接著細長眉頭挑起,暗道這不夠啊,自己腦袋上還纏著繃帶呢,就靠打砸屋子裡這點東西,絕對夠不上進冷宮的理由,要不然?反正這楊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既想害我,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先把她痛揍一頓?

好像……份量還是有點輕。可惡啊!難道還要我打上舒妃的凝萃殿,硬給她栽一個“背後指使”的罪名?這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後宮中都是人精,自己要真這麼做,誰心裡都得懷疑吧?打上楊妍的門還可以說盛怒之下失了冷靜,要是因此攀上舒妃,那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正為難時,就聽門外一個驚詫聲音響起:“這……這是怎麼了?住手,都給我住手,你們……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我去!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

寧溪月回頭看去,就見舒妃在鶯歌的陪同下款款走進屋子,她就是一愣,心想這裡砸的驚天動地,舒妃娘娘卻只帶著一個宮女,這是要來拉架?就她們兩個弱質女流,夠幹什麼啊?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舒妃哪兒是拉架?這分明是送人頭來了。

她想攀扯上舒妃,讓自己進冷宮的理由更加充分,不惹人懷疑。無獨有偶,舒妃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被“傷害”,然後順理成章將她送進冷宮。

不得不說,兩個女人的目標在此刻達到了高度的融合統一。

“呵呵!舒妃娘娘來了。正好,我倒想問問你,楊妍一個小小的常在,她憑什麼就敢在御花園用石頭砸我?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