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素雲連忙道:“娘娘,雲濤的話倒提醒了我,宮門落鎖,等閒人出不去,既如此,何不稟報了皇上,大搜後宮,不信搜不出這個鬼來。”
寧溪月看了她一眼,慢慢道:“這麼大的後宮,真要藏個人,哪裡藏不住?除非你能調動一支幾萬人的軍隊,齊齊湧進來,圍成一個圈,慢慢收縮,許還有用,可是這個可能嗎?根本不行。”
素雲氣餒,這裡雲濤便沉吟道:“奴才看小易子這傷,此人最開始怕是要用爪,後來臨時改爪為掌,他……是真存心要殺娘娘的。”
“怎麼說?”素雲連忙問,就見雲濤眯了眯眼,沉聲道:“如果用爪,娘娘的心臟……怕是要被捏碎了。”
雖只是一句話,但素雲想到先前那一瞬間的兇險,不由嚇得面色慘白。
寧溪月也覺身上發冷,心裡湧起一陣後怕,喃喃道:“我只以為是有人裝神弄鬼,哪裡想到……竟會有殺手。就算要我的命,這也太急切,太簡單粗暴了吧?”
小易子苦笑道:“怕是最開始的確只想裝神弄鬼,誰成想娘娘竟然不怕,還叫著要人出來對質,如此才激起了對方兇性。雲大哥,你能不能大致推斷出這是什麼人?既然鬼手印練到這個地步,江湖上不可能籍籍無名吧?”
雲濤搖頭道:“我進宮多年,江湖上的門路雖然還知道不少,人才確實生疏了,不過有寧少爺在,或許能找出這個人。”
“這真是好人有好報,誰能想到?當日一時好心認了個乾弟弟,過後還有這麼多戲份呢。”
寧溪月挑挑眉,雲濤和小易子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微笑起來,暗道這個時候,娘娘還能有如此樂觀豁達的精神,當真難得。
“娘娘實在鎮定,連奴婢都嚇得糊塗了,一時間都分不清是鬼是人,您怎麼就認準了對方是人假扮的呢?”
小易子被雲濤帶回他自己的住處休息,永慶宮各處加強守衛,早有人去稟報譚鋒,寧溪月便回到寢宮等皇帝陛下前來,素雲遞給她一杯茶水,趁著這難得的空兒,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身形不對。”寧溪月撥著茶盞蓋兒,淡淡道:“那人飛過來的時候,乃是逆風而行,他的斗篷被揚起,裡面是短打扮,遮掩不了身形,更何況,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鬼還有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
素雲慚愧道:“還是娘娘目光如炬,奴婢當時因為害怕,就只看到他那白色披風,飄飄蕩蕩的,竟渾沒注意這些。”
寧溪月微微一笑,說道:“你當然害怕,我之所以不怕,是因為我從小就不信這些,觀察的便要仔細些。”
她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又道:“至於後來這人忽然間就沒了影子,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那斗篷的問題。外面是白色的,裡面是黑色布料,只要他動作夠快,落到樹上後將斗篷調個個兒,自然也就誰都發現不了了。”
“還有這樣的操作?這也是……寧少爺跟娘娘講過的江湖手段?”
素雲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寧溪月微微點頭,心中卻想著:這可不關小寧的事,我們現代的電視劇電影裡,很多這種橋段的。
“素雲,我有一個想法,只是還有些舉棋不定……”
寧溪月不等說完,就聽院中有腳步聲,她便站起身道:“想是皇上來了,得!等會兒再說吧。”
話音未落,就聽外面奴才們參拜的聲音響起,她便一挑眉,笑道:“來得夠快,這就進屋……”
一邊說著,便要迎出去,剛邁步,就見門簾被一把掀開,譚鋒面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一向從容沉穩的皇帝陛下,這一次是真的怒火萬丈,以至於連面上表情都管理不住了,冷沉的好像隨時都能掉下冰雹。
不過看見愛妃,譚鋒的面色還是和緩了一點,寧溪月便上前道:“皇上,臣妾沒事,就是小易子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我原本有個想法,所以沒讓宣太醫,如今既然您都來了,那就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譚鋒點點頭,於得祿便出去吩咐人宣太醫。這裡譚鋒詳細問明事情經過,面上怒色收斂,不過眼中殺機卻是快溢位來了。
“臣妾知道皇上怎麼想,只是沒有證據,還需謹慎行事。另外,舒妃和皇貴妃皆為賜死,雖說她們是罪有應得,可天下臣子百姓未免覺著皇上過於酷烈,臣妾不想讓您因此而背上非議。所以,這一回的兇手無論是誰,臣妾請皇上從輕發落,幽禁便好,至不濟打入冷宮,可千萬別再浪費白綾和鴆酒了。”
譚鋒:……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