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家大族裡常有發生,並不奇怪。
:“哼。”王靖之冷笑一聲,眸中的光彩變得有些冷淡,王凝之慌忙住嘴道:“你這人心眼忒小,莫氣,是我錯。”
王靖之蹙蹙眉,深嘆一口氣道:“堂堂琅琊王氏族長,身負王氏一脈榮辱,三四年不見,你這性情無一絲改變。”
王凝之卻瞟過王靖之,正色道:“那是在你面前,若是在金陵,我王凝之一怒,有哪家不顫一顫。”說著,臉上竟真的是一本正經的淡遠之貌。
王靖之微微點頭道:“三年軍旅,也不知這些年王家其他子弟如何了?”
王凝之揶挪的看著王靖之道:“尚可。只可惜了你滿腔的籌謀政治,你這人啊!”接著,長嘆一聲道:“當年血氣方剛,我還跟在你身後滿金陵的鮮衣怒馬。你這般的心智,若是能入仕,王家何愁將其他三大家族死死壓住。你怎能就那樣一聲不吭的離開金陵。”他話未說完,卻滿臉的惋惜,雙眼中露出些令人膽顫的鋒芒。
王靖之微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當年最重要的不是獨領風騷,而是平衡。”
:“哈。”王凝之大笑一聲,狀似得意道:“幸虧如此,不然你還不更不把我放在眼中。”
王靖之輕笑一聲,笑聲中不屑,似乎不把王凝之放在眼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怎麼樣?”王靖之遲疑了一刻,狀似無意的道。
王凝之一挑眉:“你竟還念著她!那無情無義的女郎,你該恨她!”
王靖之抬眼看向他,王凝之搖搖頭道:“她很好,嫁與桓氏,生下嫡長子,去年又誕下一活潑漂亮的小女郎,很幸福。”
:“嗯。”王靖之目光不知看向何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掩去唇角的笑容。
翌日傍晚,華燈初上,月上柳梢。
馬車壓在厚實的雪地上,拉出兩道深深的車轍。
☆、第五十章 慶功之宴
楊毓身著淡藍錦衣,外披著深藍大氅,一身的月影華晨,姿容清豔。坐上青頂帷帳馬車,馬車緩緩的駛進城主府。
這城主府端的是華美無限,琉璃金頂,紅牆綠瓦,處處透著貴氣,上一世,唯一一次踏進城主府,楊毓被盧柬打扮做舞姬,為裴良獻舞,裴良在宴會後將楊毓帶回府中。
楊毓一路走進大門,脊背挺直的如松如竹,微微揚著頭,再不似前世的卑微,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楊氏阿毓!”這一聲調笑中帶著些許的不可一世,楊毓微笑著迎上去,俯身一禮,清亮又歡快道:“桓七郎,許久不見。”
只見桓七郎面如削玉,有些微微泛紅,依舊是那麼的自命不凡,仰著頭道:“上次寒廬你拒我,便怎麼請都再也請不到了!”語氣中帶著些懊惱的道。
楊毓掩唇而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病了。”
:“嗯,那些名士們聚會,哪有不食五石散的道理,是我不好,忘了告訴你。”桓七郎眼中擔憂道:“可大好了?”話一出口,似乎後悔,又自言自語道:“定是好了的,不然怎敢孤身一人勇闖戰場!聽聞你只憑一把短劍,挑了好幾個胡人!那主街的李家茶館現在是緊盯著你了,你的事蹟被那茶館的說書人傳說,連我都去聽了好幾回呢!”說完他垂下眸,往楊毓腰間看去,只見,一柄樣式普通的班劍正被楊毓掛在腰間。
桓七郎笑道:“便是它?”
楊毓解下劍,遞給桓七郎觀看:“正是它。”
桓七郎抽出這柄小劍,普普通通,劍鋒就如它的劍鞘一樣並不鋒利,遂還給楊毓道:“現下你的名聲是傳遍了聊城,連金陵都聽聞你的大名了!王靖之的姑母還傳話,若有一天你到金陵,定要見見你的。”
:“姑母?”楊毓不解道。
桓七郎自知失言,揚聲大笑道:“總之,你這高潔之女的名聲,是名揚天下了!”
楊毓低頭輕輕一笑,轉而玩笑似的道:“性情,品格再好,奈何得了我身世低微?”
桓七郎的笑容凝固在唇角,他少有的正色道:“莫要看輕自己。”
楊毓愣了一瞬,低著頭:“是。”
二人並肩進入大廳
:“桓氏迨凡,楊氏阿毓,到!”門口的下僕聲音洪亮而清脆的喊道。
:“哎?”高坐在上的城主看見楊毓微微驚歎一聲,轉而起身,笑道:“來人可是楊氏阿毓?”
楊毓微微福身,聲音不卑不亢,神色姿容皆是從容大氣道:“正是。”
:“哈哈哈。。。。。。”城主揚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