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懂事的小孩似的。
:“女郎懂了?”城主不禁挑眉,心中有些讚歎這女孩的聰慧。
楊毓微笑著,卻讓人看不透,她狡黠的道:“城主所言極坦白。”
:“哦。”城主微笑,又看向廣場。
單單殺了盧器,盧家還是盧家,可是他只是拖著行刑的時間,便將整個盧府拖垮。看著哭聲、罵聲一片的廣場,盧公與盧夫人的衣著已經與庶民一般無二了,似盧公的個性,但凡家中能夠購置華衣,也斷斷不會穿那種衣裳出門的,楊毓不禁抬眼看向眼前的城主心中暗暗佩服。
☆、第五十七章 被挑釁
:“行刑!”廣場上的官差高呼一聲,劊子手高舉閃著森森寒光的砍頭刀。
:“啊!”一聲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呼喊,盧夫人暈倒在地,下身散發出一股腥臊。
手起刀落,一顆頭顱骨碌碌地,滾落在地。
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接著,是陣陣歡喜的高呼。
:“哈。”城主發出一聲釋然的輕笑,原本緊握的雙拳,終於放鬆。
人群中這時有個青年連滾帶爬,衣衫不整的自人群中跑出來。
盧公一見他,憤恨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青年應聲腳下不穩,倒在地上。
盧公痛哭道:“你大兄今日行刑!你竟然還徹夜賭博!你是要氣死我嗎!”
盧柬微微抬起頭,看向那身首分離的屍體,眼中竟是釋然一片,似乎終於等到死訊了,讓他很高興。
盧公痛哭,索性坐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似乎瞬間老了數年。
楊毓收回目光,淡淡的飲了一口茶,微笑著道:“城主大人,阿毓告退。”
城主挑挑眉:“女郎不是在此等晚上看花燈?若等到晚上再來,就無如此視野開闊的好位置了。”
楊毓微笑著,臉上的笑容盡是暢快道:“不了,樂事一日一件足矣,多了,便物極必反了。”
城主抿抿唇,卻是爽朗的大笑:“那女郎慢行。”
楊毓吩咐靜墨去結了茶錢,對城主俯身施禮道:“城主盡情暢飲,阿毓告退。”
:“好。”城主微笑著抿了口茶,目光深遠的看著楊毓離去的背影。他很喜歡楊毓這個女郎,不是因為她美貌豔麗,不是因為她英勇,而是因為她的聰明。他喜歡聰明人。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搖頭,揚唇而笑,有什麼關係呢?他飲了一口杯中的熱茶,輕聲嘆口氣,只因想起自己那鮮衣怒馬恣意青春的兒子,終於報仇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廣場中哭著、鬧著、吵著的盧家幾人,唇角的笑容冷漠而暢快。
今日街市熱鬧,楊毓並沒有乘馬車出門,而是帶著一塊帷帳,行於街道。
祺硯像一隻小鳥一般,不停的在各個攤位穿行,不一會,便買了許多東西,口中塞著一塊糕點,因為身邊的人聲鼎沸,她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几分道:“女郎,這王家糕點鋪的雲片糕真是好,又清甜又軟糯。”
靜墨微笑著接過祺硯手中的物品,也是高聲道:“你這饞貓兒,吃了這麼多,等昏食看你還吃不吃的下。”
楊毓也是一笑道:“便讓她吃吧。”接著看到身側的首飾鋪,便道:“就快要離開了,你們兩個也進去挑兩件首飾。”
靜墨二人笑著應道:“多謝女郎。”說著,三人踏進了福瑞寶齋。
數位衣著光鮮的小姑子,紛紛圍著面紗,挑選著金銀首飾,單看幾人衣袂鬢香便知是世家女。而那幾位貴女身後,不遠不近的,正跟著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男子,那人一身布衣算不得汙髒,卻也說不上整潔,而他的眼,正猶疑不定的在那幾個貴女腰間的錢袋。正由於那幾個貴女衣袂飄香與那人對比實在太大,楊毓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片刻。
楊毓刻意與幾人保持一些距離,一支暖玉雕刻的木蘭簪子,讓楊毓眼前一亮。這簪子用料是白玉,卻有些瑕疵,純潔無暇的白玉,有些發黃。雕刻簪子的人卻蕙質蘭心,偏偏用極簡單自然的手法,將發黃部分雕做花蕊。白的花瓣,黃的花蕊,原本的瑕疵變成出彩,相得益彰。
楊毓伸手去拿,一雙秀美的手卻與她同時碰到簪子。
楊毓抬頭看了那人一眼,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眉眼彎彎,圍著面紗,還沒等楊毓開口,那女子嬌滴滴的聲音便傳來:“這是我先看中的。”
楊毓笑了笑,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而自己靈魂中是個三十歲的人了,似孩童般的爭搶這種事她怎麼會做呢,想到這裡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