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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靖之身邊,遙望著城樓下的兵士,楊毓緩緩的道:“胡人來了。”火把照亮雪地,亮光越發的近了。

:“嗯。”王靖之牽過楊毓肥庾潔白的小手,笑著道:“卿卿如暖玉一般,觸手生溫,摸的我好不舒爽!”說完又是一陣任性張狂的笑聲。

楊毓看呆了,王靖之這番姿態,她從未見過。

:“張狂!”楊毓脫口而出,下一刻,她被潔白的兔毛所託著的小臉,微微一紅,只是這次,她卻沒有掙扎,就這樣任由他握著。

樊明於他倆身後笑著戲謔道:“王靖之和該如此。”

馬蹄聲逐漸停歇,兵臨城下。

火把照亮了一小片,楊毓看見領軍前頭的人,一身黃金戰甲,頭上帶著黃金頭盔,胯下是一匹膘肥體壯的黑馬,那馬鞍也是黃金造就,威風凜凜的迎風而立。

那人身側,是一個一身紫黑戰甲的高大男子,同樣騎著一匹黑馬。

:“那是羽弗慕?”楊毓指著黃金戰甲的主將道。

王靖之一雙玉手撫上琴絃:“是。”接著,王靖之放開握著的溫暖小手,正當兩隻手分開之際,王靖之勾唇一笑,輕佻的用食指在楊毓掌心撓了兩下。楊毓驚愕的回眸看去,只見那罪魁禍首,雙手撫上琴絃,又奏起一陣清遠高絕的琴音。楊毓再見他這般超然脫俗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將那日寒廬唇角帶邪之人重合,這人真讓人猜不透,摸不清。

身披黃金戰甲的人,聲音清冷中帶著調笑道:“裴將軍,王靖之,許久不見了!你們便如此歡迎故人?”

裴良皺皺眉,抽出掛在腰間的森森長劍,直指天空道:“羽弗慕!你這反覆小人!”

羽弗慕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慵懶的道:“你們漢人就是麻煩,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話是這樣說,望著城樓上華燈美妙,淡定撫琴,美人在側的王靖之,以及那漆黑一片的鐵焰軍,羽弗慕太陽穴不自覺突突的跳了跳。

鐵焰軍治軍嚴謹,他不是第一次知曉,可自己大軍剛至,他們便如同等待已久的模樣,他有些遲疑的看向身邊紫黑戰衣的家臣道:“戚風,這是怎麼回事?”

戚風聽言,額間冒起一陣冷汗,負手回道:“奴以性命擔保,訊息絕無走漏。”

:“哦?”羽弗慕又看向城樓上那清寧高遠之人,自言自語道:“難道王靖之真是謫仙不成,這鐵焰軍分明早已做好準備迎戰!且如此氣勢洶洶,勝券在握。”說完,他狠狠的勒住手上的韁繩,目光又看向酒色環繞,衣袂鬢香的城樓上,口中撥出涼氣。

裴良胸膛不停的起伏喘息著,白氣自頭盔中散發出來。

羽弗慕抿唇一笑,聲音有一股令人一聽,就如跗骨之蛆一般的不舒服,:“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改日再來吧。”說著,羽弗慕勒勒韁繩,黑馬自打了個響鼻,噴出白色的熱氣,馬頭微微調回。

楊毓心間一鬆,原本不自覺撫上胸口的雙手,緩緩的放下。

正在此時,羽弗慕猛地回身,自袖間射出一支袖箭,袖箭筆直迅速,似乎劈開空氣一般,朝著裴良射來。

裴良雙腳一夾馬腹,凌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與那袖箭擦身而過,袖箭毫不遲疑,筆直的射過去,打在黑暗處的鐵甲上。

☆、第四十三章 連環之計

:“不好!”楊毓低呼一聲。身後的眾文士心間也是一緊。

鐵甲與袖箭相觸,袖箭應聲落地,鐵甲緩緩的,緩緩的,滑落,露出雪白的內裡。

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處,隨著那鐵甲落地,羽弗慕抿唇而笑,露出得逞的笑容,手中的韁繩又是一勒,馬頭調轉回來。

:“王靖之不愧是被晉人稱為玉樹蘭芝的當時才俊。”他唇邊的輕蔑越加深重,接著道:“將雪人穿上鎧甲,冒充兵士,自己則高坐瑤臺,撫琴弄美。空城計?瞞天過海?”

王靖之一陣眩暈,琴聲戛然而止,他扶扶額,臉色緋紅,楊毓扶住他的手臂。

王靖之側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揚在唇邊。

:“卿卿懼否?”王靖之一言,身後的眾文士幾乎腳下挪動,想要跑了。樊明是這些文士之首,聞聽此言臉色也是一白。

楊毓蹙蹙眉頭,頭腦中想過一百個答案,卻選擇了最剛強的回答,她的臉在燭火下顯得紅潤清豔,楊毓雲淡風輕道:“人生一世不易,我不欲赴死,卻也不懼。”

王靖之唇角微勾:“好。”

裴良突然高舉長劍,聲音厚重又慎重道:“眾將士可願隨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