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在不必理睬,賺不得什麼錢,就派人常去打掃修繕,莫要荒廢了就好,別莊就讓家生子住在裡面,也是一樣不要荒廢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那些人分散開走,別人問起也不要說是我和阿秀的產業,此事只有你和祺硯知曉,再不能告訴其他人。”
靜墨含著笑,聽著楊毓徐徐的吩咐著,心中很是暖和,女郎另外接產只有她和祺硯知曉,女郎是拿她們倆當作可信賴的親人的,這叫靜墨如何不高興?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女郎處變不驚,思慮周全,靜墨對未來的日子很有希望。
楊毓又從頭想了一遍,覺得沒有疏漏了,放下心來,笑著道:“其他的細枝末節你拿主意吧。去叫人將箱籠整理妥當,我們去南街吧。”
:“是。”靜墨微笑著退出房門。
盧府中的氣氛卻遠沒有這樣的和諧,一個紫砂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熱茶濺在被白布裹著脖子的盧柬衣角上,綻開朵朵茶痕。
盧柬眼神頓時溢位一絲狠辣,對端坐在正堂上的父母道:“阿翁莫急,兒定會要那小蹄子後悔!”
盧公氣的七竅生煙,站起身,雙手背後在堂中踱步道:“大郎就要問斬了!府中銀錢差不多都為了他打點出去,若不是如此,我何必要你趕緊娶她過門!”
盧夫人一臉的尖酸刻薄,穿著紅豔豔的錦衣道:“那今日我聽府中下人說起,那小蹄子竟然識得琅琊王靖之?可有此事?”
盧柬眉毛微蹙道:“好像是的,不過也不必擔憂,不過是因為捐給鐵焰軍五十車糧,那王靖之才派人前來。”
盧公搖搖頭,雙眼渾濁,不免有些擔憂道:“若真是如此便好。”
盧夫人卻毫不在意,大驚失色道:“五十,五十車糧?那依你們看,楊府的小蹄子還有多少體己?”
父子二人面色凝重,搖搖頭。
盧公氣悶的坐回上座,想要喝口茶,卻發現手邊的茶杯已經被自己摔的粉碎,心情愈加不悅,衝著門外喊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奉茶!”
門外的小廝聽見,趕緊端著烹好的茶,奉上盧公手中。
卻不料茶水滾燙,燙傷了盧公的嘴唇,盧公氣急敗壞的將熱茶摔在小廝臉上道:“你個賣身的奴才,也敢燙傷我,來人啊!”盧公朝門外喊道,霎時間,兩個勁裝護衛進門來。
盧公指著地上的小廝道:“將這骯髒的東西拖出去,打死!”
兩護衛相視一眼,抿著唇,將哭天喊地的小廝拖出門外。
盧柬搖搖頭,對盧公道:“阿翁,您的脾氣越發大了,若是讓外人知曉,會壞您清名的。”
盧公冷笑一聲,白麵無情道:“我都被孔老趕出蒼山清談了,大郎也要處斬了,又被范陽逐出族,清名,我還要什麼清名!”說著眼角流出渾濁的老淚,眼看著是傷心欲絕了。
盧夫人冷笑一聲道:“哼,虧你們父子二人自詡勞什子名士,那楊家小賤人就是要讓你們覺得她沒有錢了,你們還真信了?”
盧柬目光頓時凌厲,此刻他有些氣憤,他有些看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楊毓,他喃喃的道:“阿母此話有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楊家家資豐厚,定還有盈餘。我不但要娶她,還要她吐出所有錢財。”想起楊毓嬌豔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盧柬眼神中染上一絲淫邪。
盧公心中也重新揚起鬥志,畢竟,還有希望的啊。
盧夫人,尖酸的臉上更添貪婪道:“對,這才是我的兒子,那個賤婢若失了青白,一個破鞋還想做妻?迎她做妾,憑那賤婢的狐媚,若是把她獻給裴將軍,那裴將軍肯定滿意,你大兄就有救了!”說著,盧夫人眼中的狠毒越加重了。
☆、第十一章 好,好不要臉
南街小院並不大,卻也足夠安置楊府這些人,最令楊毓滿意的便是這間小小的書房,佈置很風雅,推開書房後門,一條悠長的木質走廊直通涼亭。亭周圍木雕長窗,外面一片蔥鬱的竹林,最令人拍案叫絕的,便是這條木質走廊下方從竹林小塘取水,竟修成一條彎彎曲曲的曲水,側耳傾聽,有晚風拂過竹林的沙沙聲,有曲水流淌的嘩嘩聲,令人神往。
:“靜墨這院子買的好!將阿母留下的“白鷗逐波”就置於書房吧,如此甚美!”楊毓驚喜的看著志得意滿的靜墨,眉梢彎彎,臉上少有的輕鬆。
楊秀呆呆的看著後院美景,也是不住的點頭:“靜墨姐姐,這院子原屬於何人?竟有這般綺思巧想,將這普通的小院設計的如此精緻風雅。”
靜墨眼波一轉,笑道:“屬於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