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此信任,我們這便上路。”
馬車駛向郊外官道,路邊的景色逐漸蕭條,車輪壓過枯枝,發出“咯吱”的脆響。
桓七郎墳邊,馬車停了下來。
楊毓站在馬車上,遙遙望著那座新墳,目光帶著溫柔。
:“女郎。”祺硯站在車下,蹙眉望著楊毓,充滿了擔憂。
楊毓垂頭看著祺硯,笑著道:“祺硯,別離開我。”
☆、第二百八十五章 踏馬而去
桓七郎墳邊,馬車停了下來。
楊毓站在馬車上,遙遙望著那座新墳,目光帶著溫柔。
:“女郎。”祺硯站在車下,蹙眉望著楊毓,充滿了擔憂。
楊毓垂頭看著祺硯,笑著道:“祺硯,別離開我。”
祺硯鼻尖一酸,重重的點頭:“祺硯不離開女郎,只要女郎願意,奴情願一生陪著你。”
楊毓垂著頭若有所思,沉吟著,緩緩抬頭看向天邊,長舒了一口氣,將眸中的酸澀強壓下去。
七賢等人下了馬車才看見楊毓獨自一人,枯站在桓七墳前,眾人相視一眼,嗟嘆不已。
:“七郎,我親手殺了羽弗慕,卻還是不能釋懷。我想,蜀地原屬楚國,強楚當年也曾凌駕秦國之上,那裡的兵將一定能打敗胡人,那裡的寶馬良駒,一定能解決南方少馬的困難。我去練一支所向披靡的騎兵,再為你多殺幾個胡人可好?”
她就像站在桓七郎對面一樣,雙眸含著酸澀,淚珠滾滾滑落,卻笑得清豔灼人。
祺硯站在不遠處,清楚的看見楊毓的神情,聽見她每一句話語,不由得捂住雙唇,卻已經哭得失聲。
:“別蹙眉,我行此一遭,不僅是為你一人。胡人肆虐,阿翁、你、王叟,皆是死於胡人刀下。我不敢想象,每日有多少似你我這般的至親好友永世相隔。”
說到此處,她揚唇而笑,如釋重負般的道:“我再也不願看見這樣的事。”
:“七郎,我走了。”
她無聲的搖了搖頭。
:“別怒。”她的聲音愈發的軟糯,尾音綿長綿長的,像是撒嬌一般。:“你知道我本就打算離開金陵一段時日,只不過現下離去,更加勢在必行。”
:“還記得當日聊城初見嗎?若非我刻意放出訊息,引你前來,或許你現在還能一如從前,無憂無慮的暢遊山水,拜訪名士。我本存好心,想要引你走上仕途,到最後,你辭官,喪命,卻都是因為我。”
:“你的性子,原本就志不在此,從前我不懂,一味的一意孤行,現在懂了,卻來不及了。”
她沉吟了片刻,陽光下,她的膚若芙蓉,眸光流轉,比星子更亮幾分。
:“七郎,下輩子,不要再相識,可好?”
說著這句話,她也分明是笑著的,卻讓人心碎。
遠處,響起悠悠琴聲,楊毓笑著轉眸看去,是嵇夜,將那日未奏完的半闕曲徐徐奏來。
春寒料峭的季節,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