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笑著站在一旁,仿若未聞。
羽弗慕緩緩的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楊毓:“樂宣君想要什麼?”
:“水。”
羽弗慕笑著一揚手,一排精壯的大漢站在一旁,面帶淫邪的看著楊毓。
:“你確定,想要的是水?”
楊毓一咬下唇:“滾開!”
羽弗慕笑意盈盈的道:“我懂了,你是真的想要水而已。”
一旁的下僕轉眼間取來茶,羽弗慕接過茶杯作勢遞給楊毓,楊毓伸手去接,那茶杯條然翻覆。
一杯茶杯潑在她臉上。
:“舒服麼?”
楊毓微微一怔,也不在意臉上的茶水,唇邊漾開魅惑的笑意,慢條斯理的伸出略顯豐腴,瑩白如玉的小手,指向一個漢子,手指微微一勾。
羽弗慕面色有些驚訝:“讓他進去。”
兩個兵士開啟鳥籠,漢子急不可耐的進了鳥籠。
欺身在楊毓身側,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動:“真香。”
楊毓微微側過頭看著他,美眸流轉,手臂輕輕一勾,將那漢子摟了過來。
:“呃。”
一聲。
只見漢子身子一沉,倒在一旁,喉間插著一支金步搖。
“咕嚕咕嚕”的血往外湧著。
☆、第二百八十一章 謫仙來也
楊毓抬眼看向羽弗慕,笑的張揚肆意,眸光中的媚意,有著蝕骨媚心的妖媚:“哎呦,真是抱歉,新衣又髒了呢。”她的語調綿長綿軟,臉上噴濺的鮮血點點與瑩白的肌膚形成明顯的界限。
外面的那些大漢一見此狀,紛紛後退,這是要命啊!
楊毓抬眼看著那些人,笑著道:“放心,你們若是一起上,我可殺不光你們。”說著,她小手輕柔的,緩緩的拔出插在那人喉間的金步搖,厭惡的甩了甩上面的鮮血,接著道:“只是能殺一個算一個吧,實在敵不過,大不了自盡而已。”說著話,她轉眸看向羽弗慕。
羽弗慕笑著,緩緩的道:“你得活著,好好活著。”說完,他轉身出去。
至於那具屍體,也就那麼放在鳥籠中。
已經沒人敢再靠近楊毓了。
身體中不時發作的情絲,讓楊毓一夜之間出了許多汗,衣裳粘膩的粘在身上,飯食照常出現在她面前,這一次,楊毓再也不敢吃下去。
只是,這樣不吃不喝,她不確定自己能支撐多久。
若是在自己餓的無法殺人之時,她的下場又是什麼呢?
夜裡,李石悄然來到楊毓身邊,一個冷了的包子,一碗冷水。
:“吃吧。”
楊毓疑惑的瞬間,李石已經走了。
早已飢腸轆轆的楊毓,拿起了包子,囫圇的吞了下去,又將冷水盡數喝光。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楊毓已經被困了六天。
她細細的數著日子,羽弗慕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原先只是偶爾來看看她,現在卻整日整日的坐在楊毓面前,他故作鎮定,與她談笑風生,眸光卻帶著隱隱的殺意。
:“你的王司空,許是不來了。”
楊毓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二人早已決斷,他不來很正常。”
羽弗慕笑著道:“我發現,你很有趣,天下任何一個女郎也比不上你,或許,你可以嫁給我。”
楊毓笑著道:“此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我相信。你說的,我卻一個字也不信的。”
:“我送了三封信給金陵,卻無人來救你,你不覺得可悲?”
楊毓努努唇道:“有點。”
:“你既不願給我做皇后,又不能替我引來王靖之,還有什麼理由活著呢?”
楊毓點點頭:“沒錯,對你來說,除了每日看我痛不欲生,我並沒有什麼價值了。”
羽弗慕低低的笑了笑:“可惜你並沒讓我看到想看到的。”
李石急急的自外間跑進來,在羽弗慕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羽弗慕笑著點點頭道:“好生潔身,我帶你出去逛逛。”他起身,準備出去,身子頓了頓道:“早先聽聞你穿紅色更美,我讓三十名繡娘連夜縫了一個月,為你做了一件衣裳,你穿著一定很美。別再殺人。”
楊毓低低的笑了笑道:“好啊!”
幾個婢女魚龍貫出的進了門,木桶,熱水,羊乳,澡豆,膚脂,一切應有盡有,暖暖的香味,氤氳在周身,楊毓躺在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