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無遮攔,只是用來一時誆騙他的。你還未成婚,我這番言語也算是毀了你的清譽,在這裡向你陪個不是,不過你且放心,這話也不過止於那跨院罷了,緩了眼前之急後,我自會尋個年齡相當的女子和你婚配,你成家後也算是慰藉了牟家的列祖列宗……”
廉伊卻倔強地抿起嘴來,:“我已非昔日少年,你也不過比我長了幾歲,何必說話如此老氣橫秋……他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過。”
莘奴轉身看了看她,輕聲說道:“可是你與他給我的,卻俱不是我想要的。待得過幾日,我稟明魏王,調撥你入京。身在邊關,刀劍無眼,非是長久之計,不如來到王駕之旁,更能謀到一份前程。”
說完也不待廉伊說話,便徑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此時她心懸的,卻是方才男人的那陣陣咳嗽聲。想了又想,喚來瑛娘去叫郎中再給那男人把一把脈搏。
過了一會,當那郎中品脈之後,莘奴便叫他過來,詢問了一番病情。
郎中的意思倒也直白,只說這人現在因為殘毒傷了經脈根本,不宜動怒,平日裡要儘量順了他的意,若是在這般久咳下去,姬可能要再添錢買個新奴了。
莘奴按了按太陽穴,心道:就算不死,這等嬌貴的也是白白浪費粟米,父王垂憐,競賜了個活祖宗入了她的府宅……
於是她只吩咐瑛娘,看顧好那人的飲食,至於那人平日裡要吃什麼,看什麼書,盡順了他意便好,不用顧惜圜錢。
其實在莘奴心內,除了這滿院子不安分的男奴之外,心裡想到的卻是另外一樁要急的。在魏王與楚王和談之後,割讓了幾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