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濤雖然很不想相信,可是當今皇上確實是個女的,而且跟自家王爺關係還非同尋常,他現在也自然就會關心一下這個還算陌生的人了。
蕭擎聽到這事兒很自然的微眯了一下眼,現在她的身份倒真成了問題。
若她公主的身份一旦被揭穿,那勢必會引起一番朝堂動盪,雖然憑他現在要平息是可以,但是勞民傷財又不討好,實屬下下策。
現在成都王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拆穿她的身份,雖然現在還在暗處,可是就憑他的為人,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擺在明面上來說了。
他那個人心機太過深沉,可不是當初的淮南王。
因為一直有淮南王這個蠢貨作為掩護,連蕭擎都沒注意到成都王竟然這般能容忍。
嚴濤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蕭擎接下來的話,以為這件事很棘手,忙說:“那要不要用無憂公主……”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擎打斷了,說:“無憂不是成都王的孩子。”
嚴濤又是一驚,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蕭擎繼續道:“所以無憂那裡別想了,好好盯著他就是了。”
嚴濤領命退下。
蕭擎獨自一人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最近一直纏著自己的凌姿,伸出手微曲著手指敲了敲桌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的揚了一下。
不過隨即又嘆了一口氣,只怕這樣那小東西又要不高興好久了,不過為了能讓她安然無恙,這也是最折中的辦法了。
想了一會兒,他立即命人去了一趟凌姿住的地方。
凌姿本來還在跟映柳說什麼,聽人來報說是蕭擎派人來了,當即臉上的笑就掩藏不住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映柳,忙道:“你快去裡面躲一躲。”
映柳臉上雖然是打趣的笑,可是眼神中的恨都快淹沒了理智,表情有些扭曲,道:“知道了,看你開心得,連好姐妹都不要了。”
凌姿被這麼一取笑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麼說也是個公主,平常宮裡的禮儀也是嚴格按照嬤嬤教的學了,總歸開始不好意思了。
殊不知她現在的樣子落到映柳眼裡除了刺眼還是刺眼,為什麼所有人都是這樣,毫不費勁就可以得到她拼命都得不到的東西?
難道她身份卑微就活該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嗎?她不甘心,不甘心一輩子伺候別人,她也要高高在上,她不要看人臉色過活。
凌姿一門心思都落在了蕭擎派人過來的這個喜訊上,自然沒注意到映柳的變化,還樂樂滋滋的當兩人真是好姐妹,比親姐妹還親,還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映柳走進離間後,蕭擎的人就被人領到了,忙躬身給凌姿請了一個安,說:“王爺聽聞公主想去古廟上香,明日特意空出了時辰親自帶公主去。”
“真的嗎?”凌姿聽完整張臉都快笑開花了。
來傳話的人倒是沒想到這個公主這麼激動,臉色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
凌姿身邊伺候的人見自家公主如此失儀,忙掩袖輕咳了一聲。
她忙收起那份跳脫的激動,坐回了凳子上道:“真是麻煩王爺了。”
傳話的人也是能說會道的,“王爺說能陪公主這般傾城的人去上香,是王爺的榮幸。”
凌姿聽完更開心了,忙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站在一旁的人雖有些不甘願,卻也拿出一塊質地通透的血玉遞上前去說:“這一路瞧把大人累壞了吧,這個是公主的一番心意。”
跟在蕭擎身邊的人沒有不識貨的,一看這就是上等的貨色,忙推辭道:“這是小人的本分,萬不敢當這賞賜。”
凌姿心情十分好,抬頭道:“拿著吧,本公主知道你是王爺身邊的人,瞧不上這些,不過這也算是本宮的一點心意。”
她這麼一說,別人倒真不敢不要了,他又是一番道謝,便收下了。
等傳話的人前腳一走,後腳凌姿就激動的“哇哇”大叫了兩聲。
然後也沒管那麼多,直接衝進了裡間抱著映柳有些語無倫次了,說:“你聽到沒,你聽到沒,蕭擎他真的要帶我去了,映柳你說的方法真的有效啊。”
她太高興,也太激動根本沒注意到抱著的人是什麼表情。
外面說的話,這裡面聽得一清二楚,映柳獨自在這裡面手裡的帕子都快撕碎了,好不容易穩了穩心神,沒想到凌姿又跑進來刺激她一番。
若不是想起成都王陰狠的樣子,她可能真的會控住不住自己,立刻就轉身離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