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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絲毫未使他有老態,反而越發襯得他有些傲然的氣質。

果然就是那天在崖邊追蹤他們,最終令他們墜崖那人。

那人從容地盯著長亭; 眼前的小姑娘手持長劍; 面容平靜,可他方才也是等她落了地才察覺她的形跡,心中也佩服她小小年紀; 能有這份功力。

上前一步; 冷哼一聲; 道:“就是你這丫頭害死了我徒兒?”

長亭雙手抱臂; 頗為輕鬆地笑道:“原來他是你徒弟; 只是不中用了些。”

說著看了那人一眼,揚眉笑道:“我竟差點沒認出來,若我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萬毒手嚴坤罷!”

那人神色隱隱有些怒意,只陰沉沉地笑道:“你這丫頭看起來年歲不大,眼力倒也不差,只是可惜,今日便要死在這裡!”

長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口中冷冷哼聲道:“是嗎!”

說完伸手一把把劍拔出,只聽錚然一聲,長亭劍指那人,體內勁氣不斷攀升,只聽她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竟叫我遇上了你!”

說完身隨劍走,便如一陣風般掠至嚴坤面前,手中的劍如水銀瀉地般揮灑開來,一時間劍光四射,竟與雪光無異。

嚴坤想不到對方一個小丫頭竟敢強攻過來,甫一動手,便是這般雷霆萬鈞的攻勢,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忙展開功夫接起了招。

誰知不過兩招,他心中更是吃驚,這個小丫頭劍法空靈,招招如天馬行空般,絲毫沒有匠氣,便是與他過起招來,也絲毫不落下風。

他雖功力深厚,臨敵經驗豐富,可遇上長亭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竟有些束手束腳。

他心下忽然閃過一個人,不禁恨意上湧,冷聲喝道:“何浪是你什麼人!”

長亭手上絲毫不緩,口中冷冷回道:“勞你掛記,正是家師!”

嚴坤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竟是他的徒弟!今日便叫他也嚐嚐喪徒之痛!”

長亭嘴上絲毫不弱,只聽她嘲笑道:“這滋味您還是自己受用罷!”

嚴坤心中殺氣大盛,他本存了輕視之心,需知他年歲長了長亭一倍,論內力雄厚處,莫說一個小丫頭,便是江湖上也難找出幾個匹敵的。

誰知今日竟遇上這個小丫頭,劍法古拙卻如羚羊掛角般毫無形跡,竟生生逼得他只能見招拆招,果然是那人的徒弟!

長亭將心境提至纖毫不染的境界,手上卻毫不留情,對方功力深厚,硬拼內力自然不智,長亭將勁氣聚於劍尖,務要以凌厲的劍招傷及對方的筋骨。

對方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見招拆招間,飛速閃動身形,避開長亭無處不在的劍氣,使的卻是以快打快的辦法,腳下如釘子般釘進地下,整個人如蘆葦一般,在長亭森然的劍氣中搖來搖去,似是不能支撐。

可長亭卻知,對方看似落於下方,實際上卻是覷準了長亭功力及不上他,根本無法長久地維持這般凌厲的攻勢。

他此刻一步不退,若是一退,氣機牽引下,只會引來長亭暴風驟雨般的狂攻,便是如他,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所以他打定主意,就這般消耗長亭的真氣,只待她真氣不濟的那一刻,再瘋狂反攻,一舉拿下。

長亭冷哼一聲,身上的衣衫頭髮皆無風自揚,這是她玄功催動到極致時的表現,劍氣便如飛刃般有如實質地揮灑出去,激得地上的雪花紛紛上揚至空中。

一時間,趙權在樹上只看見兩人彷彿被一個大大雪球包圍,兩人的身形在其中飛速閃動,勁氣與勁氣相擊的聲音激得兩人身邊的雪四處飛散。

趙權緊緊地盯著那團雪球,卻分辨不出其中長亭的身影,忽然,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圍繞兩人的雪球似是被炸裂開了一般,雪花漫天散去。

一人“啊”地一聲慘叫,接著便是長亭的悶哼聲,趙權再也按捺不住,飛身往樹下跳去。

只是此樹甚高,他輕功又不行,趙權把心一橫,直直往下落去。

眼前人影一閃,一人飛速過來,將自己攔腰一抱,堪堪止住了他的下墜之勢,趙權只覺得身入飛羽,輕飄飄地隨那人落了地。

趙權心下大喜,抱住自己的除了長亭還有誰,可還未及他出聲,兩人甫一落地,就聽長亭的聲音悶悶地在耳邊響起:“快走!”

說著便就勢抱著他飛速往前掠去。

長亭帶著趙權約莫行了數里,趙權卻覺抱著自己的身體忽然一軟,兩人直直落了地。

趙權大驚,忙反手抱住了長亭,穩住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