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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竟是異常地陰寒刺骨,外間的侍衛人人都穿著大氅,戴了水貂風帽,腳蹬厚厚的羊皮靴子,只是騎在馬上久了,人人臉色都有些不好。

趙權對前方的焦衡說道:“找個地方歇歇腳,明早再啟程。”

眾人按趙權的吩咐,找了一個背風雪的地方,下馬紮營帳,準備夜宿。長亭掀開車帳一角,風雪“呼呼”地灌了進來,長亭暖暖的身子被風雪一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放下了車帳。

趙權嘴角一揚,卻並未說話,長亭“嘿嘿”一笑,解圍道:“外面可真冷。”

趙權抬眼看了看長亭,能讓她說冷,那恐怕的確有些冷,長亭吸了吸鼻子,撩開車帳準備下去幫忙,趙權低聲道:“慢著。”

長亭回過頭,只見趙權將自己的狐裘解開,順手向她仍去,長亭忙接住,訥訥道:“王爺……”

趙權低下頭繼續看書,冷冷道:“本王給你的就穿上。”

長亭知道他的性格,遲疑道:“您給了我,您穿什麼?這恐怕不妥。”

趙權不由得好笑,閒閒問道:“本王難道還缺件衣服穿?”

長亭似是不知該說什麼,拿著狐裘進退不得,趙權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一雙劍眉緩緩地皺起來,襯得一雙眼更加深邃莫辯,只見他緩緩翻了一頁書,寒聲道:“本王賞你的東西,竟還不滿意嗎?!”

長亭聽他語氣凌冽,不欲惹他不快,畢竟他也是一番好心,擺手道:“沒有沒有……長亭怎敢,謝王爺!”說著拱了拱手,不欲在車中多呆,撩起車帳下了車。

外面狂風夾著雨雪,冷得滲骨,長亭抱著趙權的狐裘,觸手柔軟溫暖,絲毫不懼風雪侵襲,不禁回首望了望馬車,神色有些複雜,自言自語道:“給我這麼好的東西做什麼?倒讓我於心不安……”說完嘆口氣,心情有些沉重地披上了趙權給的狐裘。

翌日清晨,眾人早早就拔營出發,趙權坐在車裡,身上換了件墨色的狐裘,與他身上凜凜的威儀甚是相合,越發襯得他眉如墨畫,風儀絕佳,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長亭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趙權從來知道自己皮相甚好,女子眼光放在他身上,倒是極合理的事,自然不會理會長亭,自顧自地看著書。

長亭樂得閉目養神,耳邊忽然出現異響,長亭睜眼的一瞬間向趙權撲了過去,並反手一抓,猛地將趙權撲倒在榻上,趙權被長亭壓在榻上,又驚又怒,正要呵斥,卻見長亭手中緊緊地抓著一隻箭,箭尖堪堪只離他寸餘遠。

電光火石間,趙權就勢抱著長亭迅速往馬車一角滾去,只聽“叮叮叮”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無數只箭射在了馬車上,有數十隻箭透過車窗射了進來,想是勁弩所放,竟剛好釘在趙權和長亭方才躺的地方,生生釘入了寸許,箭羽因餘力微微地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有刺客!保護王爺!”外間傳來焦衡怒喝的聲音,然後就響起刀箭相擊之聲,長亭見箭勢弱了許多,一把握住自己的劍,對趙權道:“出去趕馬車!”作勢便要出去。

趙權一把拉住她圈在身邊,兩隻眼睛閃著寒光,鎮靜道:“不行,現在出去太危險,此馬車乃宮廷特製,尋常弩箭是射不穿的,你先與我在車中靜待片刻,等摸清外間情況再做打算,切不可莽撞行事!”說完一把將長亭拉到馬車角落中,伺機而動。

外間刀劍聲越響,忽然只聽外間一聲大吼,“王爺,走!駕!”馬車迅速地跑了起來,趙權用劍柄撩開車帳,只見一侍衛坐在馬車前趕著馬車飛快地往前跑,馬車後跟著騎馬而來的侍衛。

趙權撩開車帳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條窄道,是上大梁山的必經之路,兩邊密林亂石,乃是伏擊的好地方,眾人向前飛奔,只有迅速透過這條窄道到前方開闊處方有機會逃走。

還未待眾人反應,前方就聽見馬兒嘶鳴,原是前方巨石攔路,馬車根本過不去,趙權果斷躍出馬車,跳到馬上,還未回頭,長亭有樣學樣,跳到另一匹馬上,趙權拔劍一砍,馬兒便脫離了馬車的束縛,嘶鳴著從巨石旁邊奔了過去。

眾人見趙權領頭,精神一振,紛紛打馬向前奔去,趙權穩穩地策著馬,兩邊密林裡不斷有箭射出來,趙權仗著馬兒神駿,用劍左劈右砍,倒也未受傷,前方窄道似乎還很長,趙權飛速地檢視著左右兩邊的地形,忽然喝到:“隨我上山!”

撥馬一轉,沿著一條碎石小徑往山上奔去,這條算不得路的小徑十分崎嶇,只是兩旁矮樹密集,人馬身在其中甚是難行,卻有一個好處,頓時將趙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