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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趙權望著一桌子空盤空碟,不禁啞然失笑,道:“幸而他們不在,否則這哪裡夠吃?”

長亭美美地用完齋飯,已是近來一大快事,此刻也懶得與他計較,一時又生龍活虎起來,想起方才趙權所說後山石林,還有那景緻絕佳的風崖亭,忍不住摩拳擦掌,笑嘻嘻地對趙權道:“王爺不是要去後山看石林麼?這便走罷。”

趙權見她雙眸清亮,只蓄著討人喜歡的笑意,無可無不可地起了身,笑道:“走罷!”

老僧人在前引著兩人,長亭好動,今日又是扮作公子模樣,自然少了些拘束,由得趙權與老僧人在前方相談甚歡,自己落在後邊好不自在。

趙權雖與老僧人說著話,餘光卻時時注意著長亭,只見她一人落在後邊東張西望,或是看看那石碑上的刻字,或是撫一撫碑座上的畫兒,若是得趣兒了,連地上的螞蟻也能蹲著逗一句,趙權見她自己玩得開心,心底欣慰,便也未去招呼她。

待老僧人引著兩人將南山寺前後轉了一遍,又引著兩人到了後山的風崖亭,與趙權在亭中談論了一刻,因還有課業,便宣了聲佛號,告辭而去,留得趙權在風崖亭上欣賞景緻。

這風崖亭建在後山一處懸崖邊,若是走到亭子邊處,腳下便如懸空一般,細看下去,亭下的崖石如刀削一般利落,只留得這一個小小的亭子懸於半空,此亭又建於高處,又全無遮擋,最是觀南山雲海日落的好去處,果不負其盛名。

此時已近傍晚,日頭將落未落,還斜掛於前方,腳下便是翻滾的雲海,映著太陽的金光,分外壯麗輝煌。

趙權也不由被此處景緻吸引,略看了看,卻想起從前長亭說起師門的山崖上亦有這般美景,心中一柔,想她離家甚久,定然是思鄉的,轉身四處看了看,卻未見到長亭的身影。

趙權眉峰微皺,斂了神色,又抬了抬手,隱在暗處的侍衛躍了出來,近前躬身喚道:“殿下!”

趙權與平常一般,冷聲問道:“江姑娘呢?”

那侍衛與其他眾人奉命隱在暗處保護兩人,自是十分得力,抱拳回道:“回稟殿下,江姑娘正在石崖邊上。”說罷指了指後邊。

趙權看他一眼,示意他退下,便直直往那處去了。

趙權走了幾步,還未見到人,卻聽碎石散落之聲,接著便是“哎呀”一聲,似是有人鈍鈍摔了一跤,趙權眉頭一皺,大步往前,轉過一片山石,便見到摔倒在地的長亭。

趙權見她摔得齜牙咧嘴,手上還抓著一把亂糟糟的草,眉頭不禁皺得更深,臉色也有些肅然,緩步近前,卻只負手站在了長亭面前。

長亭方才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正暗罵著趙權封她內力,否則以她的輕功,何至於這麼一點高度便給摔了,面前卻出現一片陰影,長亭撫著摔疼的地方,悻悻抬頭看去,除了趙權還有誰?

她本摔得疼了,可想起自己現在這副摔得四腳朝天的狼狽樣子,莫名竟有些想笑,只這樣想著,竟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一笑之下,卻扯著腰臀的傷,又痛得齜齜咧嘴,也顧不得趙權在旁,似笑似哭地哼了聲“哎喲”。

趙權盯著摔在地上,姿勢甚為不雅的長亭,又見她面上還樂了起來,只淡淡道:“可還能站起來?”

長亭本就摔得狼狽,又兼趙權這半個始作俑者就在近旁,還將自己的狼狽相看了個全,心底自然惱怒,忍不住又抬眸沒好氣地瞪了趙權一眼,此刻見他負手而立,只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打定主意是要袖手旁觀的模樣,這般作態自然激起長亭倔性,她也未發一言,撐著手吃力地要站起來。

趙權卻不待她站起來便轉過了身,舉步正要走,卻聽後方的人“呀”地一聲痛叫,接著便是碎石響動,趙權忙轉過身去,只見長亭又跌回了地上,此刻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腳踝。

趙權方才是氣她肆意妄為,從前有功夫在身倒也罷了,如今內力全失,卻依舊沒有貞靜的一刻,自己一刻沒顧到,便登高爬低還摔了自己。

幸而見長亭又痛又笑的模樣該是沒有受傷,便有心懲罰於她,連扶她一下也不肯。此刻見長亭跌坐在地,面上盡是痛楚之色,哪裡還有方才的冷硬心腸,忙蹲下身去,急憂道:“腳怎麼了?”

長亭沒好氣地抬眸看去,趙權此刻面色焦急,不似作偽,夕陽的金光曬在他面上,映得他眉目分外清晰,那低垂的眉目,竟讓長亭發現趙權睫毛又黑又長,此刻好似將那雙深沉黝黑的雙目給覆上了一般。

那筆直高挺的鼻管,讓他面上好似峰嶽般完美,此刻因焦急而微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