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
“咔噠”
阿緋汗毛直豎,艱難的轉頭看禪機,“她。。。她要幹嘛?”
“咔噠——”
吱嘎——
櫃門開了。
一時間,六目相對。
韻娘:“???”
阿緋:“!!!”
禪機:阿彌陀佛。。。。。
韻娘呆了,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立櫃中的兩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緋登時以團扇遮面,順便扯起禪機的僧袖遮了他的眼。
阿緋露在外面的一雙鳳眸笑得彎如玄月,“呵呵呵,姐姐你好啊,大師正給妹妹開光呢。”
一邊說一邊拉著禪機往外走,“借寶地一用,多有打擾,呵呵。。。再見!”
阿緋與禪機手拉手,一陣風似的溜了出去。
長髮散亂的韻娘眨了兩下眼,“開光?多有打擾?”
“啊——來人啊!抓賊啊!”
清溪澗的媽媽龜/公先是一愣,只覺眼前閃過兩道人影,一道藍一道白。再抬眼,只見裹著金絲帳的韻娘衝出來,“抓賊啊——”
樓內這才亂成一片。
阿緋也顧不得腳疼,拉著禪機跑的比風還快,“快快快,饞雞跑快點,被抓住可就要賣身了。”
禪機還記掛著她腳上的傷,再看她的臉,早就疼的都是汗。禪機雖是吃齋二十年的和尚,卻常年強身健體,很有一把力氣。當下便將阿緋打橫抱起,腳上步子生風,“有傷還亂跑,不是說好在原地等著貧僧嗎?”
阿緋被他的動作一驚,本能地扣住禪機的脖子,被他這麼抱著,靠得那麼近,阿緋一下子臉紅了。哪還有話反駁。
身後的龜公手持棍棒,一路喊殺喊打。卻被禪機甩出一段距離去。
路過一叢矮樹,上面掛著一頂冪籬。阿緋叫道,“饞雞,我的冪籬!”
“唰”一聲,那冪籬已經扣在了她頭上。
阿緋伸手摁住,卻噗嗤一笑,饞雞不弱嘛。
清溪澗裡出來瞧熱鬧的不少,那嶽君成站在門口,叉腰哈哈大笑,高聲叫道,“和尚,你這是吃飽喝足了想腳底抹油嗎?”
屋頂的鳥雀被驚起。
阿緋透過禪機的肩頭往後看,朝嶽君成示了示拳頭:你給我等著。
這邊禪機帶著阿緋跑,距離此處不遠的九賢王朱翎卻一把揪住了謝留風的衣襟,怒形於色,“人呢?!”
謝留風哪裡知道和尚在哪兒,他覺得自己真是冤枉,“九賢王,下官當真是不清楚。只昨日見過一回!要不您先撒手,下官派兵馬衛全城搜找?看樣子他們也是昨日才到京中,一兩天內應該不會離開。”
就在嶽君成叉腰站在街中心開心地瞧熱鬧的時候,一臺銀頂四人抬官轎停在了他的不遠處。官轎隨行的掌事對轎子中的人道,“太師,二公子在前面。”
嶽君成臂上還挽著個漂亮姑娘,兩人湊頭笑作一團,“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不信治不死你們哈哈哈。。。。”
話音才落,嶽君成後腦捱了狠狠一巴掌。他才要發作,便聽見身後人中氣十足地開口,“小兔崽子,你要治死誰?”
嶽君成呆住了,他慢慢地轉頭,瞬間大力推開了身邊的美嬌娘,求饒似的叫了一聲,“爹。。。。。”
嶽太師生的龍睛虎目,身材高大,倒是看不出文官的氣質。即便年近五十,依舊健碩,“混賬東西!你在幹什麼?毛都沒長全,這地方也是你來的?”
嶽君成最怕他爹,這會兒被他爹吼得耳根子疼也不敢反駁,只伸手往禪機的方向指了指,“一個和尚喝花酒。。。。。”
聽聞和尚二字,嶽太師肅著臉順他的手指看去。禪機與阿緋正拐彎,嶽太師瞧了那和尚的側顏,面上忽然一怔,“君默?”
嶽君成不敢抬頭,掀著眼皮子低聲問,“君默不是我大哥嗎?”他從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有個大哥,可是嶽君成活到十八歲也就在五歲那年隨母親翻山越嶺地見過一次。
太師沒理他,腳步匆匆往前追去。
“哎,爹——”
不多時候,遠遠地,就見那群龜公拖拉著棍棒回來了。嶽君成追上去,“爹,你找什麼?”
嶽太師嘆一口氣,向來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失落,“應該不會看錯啊。”
嶽君成上前扶著嶽太師,“爹,什麼看錯啊?你看見誰了?”
嶽太師擰著濃眉,一見了嶽君成就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