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還有四天。。。趕得及嗎?”

一場病,似乎讓他忘記了所有的顧慮。如果阿緋入宮,這輩子,他們都無再見的可能。

“不管趕不趕得及,師兄你得先吃東西啊。沒體力肯定趕不及!”

當日,禪機三拜剃度老方丈,返俗歸家。震驚苦吟寺僧眾。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為了寫禪機,頭髮都不知道抓掉了多少,(;′⌒‘)。今天碼了一章禪機的戲,3000字,我特麼竟然用了六個小時!六個小時!

朋友們,我不是手速渣,我是腦渣吧,給我一雙翅膀,我可以卡到飛起。

第39章 阿緋,雪滿盛都時

第三十九章阿緋,雪滿盛都時

禪機拜別老方丈時,老方丈為他摸頂賜福:願佛保佑你得償所願。

禪機三拜,眼眶微紅,他起身離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座教養了他二十年的佛寺。

禪機乘著寒風邁下石階的最後一階,從今往後,青燈黃卷是他的前半生,他再也不是佛前的添燈弟子。

他知道,山頂佛門,年邁的老方丈正在看著他,他的師弟禪明也在目送他。腳步稍頓,遂腳下生風,今後他不再是僧人禪機,而是俗人嶽君默。

山間的寒風似長了細密的鋸齒,將血肉刮地生疼。禪機尚在病中,寒風無疑是雪上加霜,那張月容緋色異常。寒風嗚咽的山間,偶爾傳出禪機或輕或重的咳嗽。

這條山路,他曾帶著阿緋走過,回來時卻把她弄丟了。

現在,他一個人攀山越嶺,遙望連綿寒山,歸心似箭,他要去把她找回來。

“阿緋,等我。。。。”

接連兩日,崖壁上的鷹隼總能看見一個男人晝夜不歇,翻越一座座山頭。男人病了,夜間的山風將他的病情加重。縱然他裹緊身上的棉衣,卻依舊無濟於事,那風總有縫隙可鑽。

夜裡降溫,風霜頑劣,凍僵了男人的手腳。他蜷縮在山坳中,閉著眼,不停地呵氣。企圖讓自己的手腳暖和起來,可是他病了啊,孤身一人怎麼暖和得起來?

他終日攀爬,終於在第三日的黃昏倒在如血殘陽中。

沒有溫度的餘暉撒在他的眼睫上,睫影纖纖,山風中微顫。盤旋在上方的鷹看見他的眼角有瑩瑩水珠。鷹收起翅膀,落在男人身旁的山石上,小眼睛看著昏倒的男人不停地轉來轉去,眼神懵懂。

它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個男人這般著急是為什麼。

山風呼嘯,禪機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晨露伴著寒霜,冷麼?沒有感覺。

疼麼?他不知道。

可是他幾乎不能動彈,也分不清自己睡了多久。

與阿緋訣別那日,他曾對阿緋說,“山路迢迢,施主不必相送了。”

山路迢迢。。。。他過不去了,阿緋要嫁人了。。。

手握成拳,軟綿無力地砸在眼前的山石上。

待太陽高升,禪機撐起病體就著湛涼的山泉水,嚥下冷硬的糗糧。糗糧粗糲,他沒有胃口,咽不下去,就逼著自己吃,吃飽了才有力氣下山,吃飽了才有力氣回盛都,吃飽了才能見到阿緋。。。

黃昏時,禪機伏在石壁上,僧衣破落,人落魄。十指磨破了,斑斑血痕,在寒風中皸裂結痂。都說十指連心,是否是心在泣血?

終於,盛都遙遙在望,他卻真的走不動了。咳嗽令他的胸口疼痛難忍。身上是冷還是熱?哪裡還有什麼感覺。

禪機昏昏沉沉,真想睡啊。

可是他的姑娘,就在遠方的城牆內,他得去找她啊。。。。

禪機再也撐不住了,雙眼緩緩閉上。剎那間,天旋地轉。

滾落山崖的那一刻,他還在祈求佛祖的保佑,不要讓他再錯過阿緋。

日落月生,天亮就是阿緋與太子大婚的日子。

阿緋了無睡意,她坐在窗邊,單腿曲起。冬月的風吹進來,裘衣鼓風。風裡彷彿混了冰碴,砸得人臉生疼,疼到麻木。阿緋很喜歡,因為這叫她清醒。

月色不佳,昏昏暗暗。不過亥時,月亮便了無蹤跡。

她沒有想禪機,可禪機卻自己鑽進她的腦中。

阿緋笑笑,仰頭後靠。她還是對他存有一絲妄念,總想著他會出現,會來阻止這一場大婚。然而,沒有。她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出現,今天是最後一天。

鳳眼落淚,風吹無痕。

她躍下窗臺,最後看一眼月亮消失的夜幕,“明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