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抬上擔架，又兩名黑衣漢子，抬向二道河子後山的山洞。

“五哥！人帶來了，只是還昏迷著，陳半仙說，或許瘋了，您看？……”蟲子等人，將齊大兵抬進了聚義廳，但瞅著齊大兵現在的樣子，別說什麼三天了，或許三天都好不了。

“破而後立！……你們下去吧！誰也別讓進來，包括小莉！……”小五哥一擺手，蟲子與六子，協同那幾個黑衣漢子，便一同出了山洞。連多說一句廢話都沒有，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小五哥永遠是對的。

“骨骼一般，韌性極差，你還當真是一塊廢料！……不過玉不琢不成器，即便你將來成就一般，但我只需要你攪亂這個世道，成為我的分外化身！……”小五哥說道此處，一隻纖長的大手，徒然抓住齊大兵的一隻右手，拉起之後便如此向後背去，用膝蓋頂住了齊大兵的肩胛骨。

“啊！……”昏迷中的齊大兵被這一陣猛烈的劇痛，所驚醒。發出無比慘痛嚎叫。

“會叫，說明你還有知覺，但這還遠遠不夠，你叫的還不夠，你還不夠疼痛！……”小五哥的言語甚是冰冷，冰冷到齊大兵認為自己是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或許他們在給自己用刑，他此刻想要反抗，但卻沒有小五哥的動作快捷。小五哥僅在一霎那間，便將齊大兵的左臂與右臂關節錯開，疼得齊大兵汗如雨下。

“如果你痛了，你就大聲的喊出來！……在這裡，只有你與我，沒有人會笑話你，也沒有人能看到你，倘若你死了，也僅是一堆爛泥，但你想死嗎？……”

“啊！……你是誰？……”齊大兵無比憤怒的問道。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卻是折磨你的人，我要錯開你渾身的筋骨，你憤怒嗎？你憎恨嗎？……告訴我你憎恨嗎？你憎恨的是誰？……”小五哥抓住齊大兵的兩個肩膀，用膝蓋頂在齊大兵的後心，竟然將他的鎖骨也錯位了，而接下來便是脊骨、腿骨、腳骨，彷彿齊大兵身上的每一處關節，皆被小五哥用重手分開，或許那正是江湖上失傳已久月的‘分筋錯骨手’！

然而此刻，承受了如此酷刑的齊大兵，他的呼聲卻是越來越弱了，最後他竟然咬緊牙關，不再呼痛，而所燃起的卻是無盡的怒火，……

“用你的意念將錯位的骨頭復原，然後站在我的面前，否則三天後，我便將如此的你，送給日本人，讓他們看看你這沒用的樣子，或許他們放過你，也說不一定！……”小五哥，緩緩的走向那石臺，端坐那一把巨大的座椅上，而這座椅是如此的巨大，巨大到他完全可以側躺在那虎皮之上。

“你…是…誰？……”齊大兵惡狠狠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努力抬起頭，望向那隱匿在黑袍之下的男人。

“哼！我是誰？……我是誰呢？……”小五哥如此反問了兩句，彷彿在回憶以往的種種，不過旋即便道：“想知道，就自己站起來吧！……難道你會跟一灘爛肉說，你是誰嗎？……”

“好！……我這就站起來，給你看看，讓你看看什麼叫八路軍戰士！……”齊大兵咬緊牙關，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他卻根本做不到，因為除去那無比劇烈的疼痛以外，他渾身的骨頭接已經錯位了，他正如小五哥所說的那般，如同一灘爛肉。

“啊！……”齊大兵憤怒的咆哮著，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他卻根本做不到。

“該死！你接上我的骨頭，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連續的失敗，致使齊大兵彷彿喪失了理智，言語中竟然有些祈求的味道。

“啁啁！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一個八路軍戰士？……難道骨頭錯位自己就不能復原嗎？……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怎麼殺鬼子？難道你還不夠恨嗎？或者你嫌自己的戰友，死得不夠難看？……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聽說，你還是一個大隊長，不過我看還是算了，你這種廢物活著回去，只能害死更多的，你的戰友就是為了保護，你這種廢物，而戰死的吧？……那些人死得都很慘，有很多都是屍骨無存了，到處是殘肢斷臂，有一個人身中十六槍，是站著死的，而且在那橋頭，還有個胖子，到現在他的腦袋也沒有找到，或許衝到下游去，餵了魚蝦也說不一定！……”

“住嘴！……你給我住嘴！……”齊大兵憤怒了，而且是徹底的憤怒了，他竟然站了起來！……不！他不止站了起來，而是奔跑起來，而在這奔跑之下，那些錯位的骨骼，竟然如同旋風一般的，被肌肉擠壓到了原來的位置，發出一連串的骨響！……

第68章　覺醒的‘牙狼’！（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