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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軍被打散了?不是剛剛,才大張旗鼓的,開拔老爺嶺了嗎?……怎麼?……”侯苣,聞聽那花狐狸說道,王大能部被打散了,頓時如此詫異的問道。因為這可就是頭一天的事,即便是他,也是剛剛從石曉龍那裡聽到,白石鎮的王大能,糾集了全部兵力,開拔老爺嶺,要以絕對的兵力優勢,一鼓作氣,將老爺嶺拿下。而按照石曉龍的意思,便是趁此時機,直插牙狼大隊的後背,擒獲齊大兵,然後送給日本人,就算大功一件,而且也為他父親報了仇了。所以說,石曉龍這如意算盤,打得不可謂不響。
“呵呵!……呵呵!……”那花狐狸聽到此處,卻並未答話,而是連連冷笑。
“你笑什麼?有那麼可笑嗎?……”侯苣聞聽這笑聲,感覺這花狐狸,或許是在笑話自己,頓時就有些微怒。
“嘖嘖!侯爺,您是有所不知啊!……實話跟你說吧!我昨個夜裡,剛跟牙狼大隊的大隊長,打了一個照面,您猜怎麼著?他帶著十幾個人,追著偽軍一個連,正跑呢!……”
“啥?十幾個人,追著一個連跑?……你這也太能扯了吧?……”此刻,還不待花狐狸把話說完,那侯苣長大了嘴巴,先是詫異,但隨後便轉為了不信。因為怎麼算,這都不可能,十幾個人,追著一個連跑,那那一個連都得什麼人啊?都是老頭老太太?手裡還攥著燒火棍?也只有如此,他覺得才有可能!
“行!你可以不信,但咱可是親眼所見!……你知道人家牙狼大隊都拿什麼武器嗎?那是清一色的德式裝備,人家的子彈,都拿背兜裝,都不用瞄準了,端著槍就是一頓的掃射,別說你一個連了,即便是一個營又能如何?有人家火力猛嗎?……而且,依我看啊!這還不是牙狼大隊的全部兵力,這一個連的偽軍,一準沒跑!所以我說,現在這個時候,人家牙狼大隊,或許早就在打掃戰場了!……”花狐狸說著,遙空一指老爺嶺的方向,神情甚是怡然自得。
“果真如此?……我就說嗎?那石太龍帶了四百多人去了老爺嶺,結果沒有幾個回來的,原來如此!……唉!那既然這樣,那咱還他孃的打個屁啊?……我去告訴那石曉龍,老子不去了,愛咋的!咋的!……”這侯苣說著,便要走。而就在這時,花狐狸卻起身將侯苣給攔下了,小聲說道:“侯爺!我說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告訴那石曉龍幹什麼?就讓他去,他死了,咱不就?……啊!……”
花狐狸這會,是一個勁的擠眉弄眼,但那侯苣卻沒明白,但也不好意思明問,於是也只能坐下道:“兄弟,啥話都別說了,您給哥哥指條道!……”
“站隊!……”花狐狸就說出了這兩個字。而那侯苣卻更加糊塗了,於是也重複道:“站隊?……”
“對!就是站隊!……喝酒!……”花狐狸說道此處,又給侯苣滿上,然後兩人一飲而盡。而此時,這花狐狸才說道:“哥哥!不瞞你說,我是看明白了,這牙狼大隊做大,那是遲早的事,咱們現在倘若不靠過去,等這牙狼大隊收拾了日本人,那可就要輪到咱們了!……您想想,你現在跟著石曉龍,那是早晚要與牙狼大隊照面的,而一照面,那結果是什麼?咱不都得,像那大鬍子,與石太龍一樣,做了‘牙狼’的刀下之鬼嗎?所以既然如此,咱不如先靠過去!……”
“不成!老子不當八路,他那規矩太多,再說咱就是土匪,都逍遙慣了!……”聽到此處,侯苣算是聽明白了一個大概。感覺是,這花狐狸要拉著自己投八路,但這種事,他是一百個不同意。因為他是匪,殺人砸窯,那都成了家常便飯,現在讓他改邪歸正,那不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嗎?
“唉!侯爺,您理解錯了,……別說你不願意當八路,就拿我來說,我那口嗜好,能斷了?……”花狐狸一遞眼色,那侯苣也明白了。因為這花狐狸,比他還不濟呢!離不了女人,而且是誰的女人他都敢上,倘若混跡在八路軍中,那可就有好瞧的了。不過,也正是如此,這侯苣卻更加不解起來,於是咂著嘴問道:“兄弟,那你到底是啥個意思?……”
“納個投名狀,送給牙狼大隊!……您看,咱先向八路軍示好,而日本人這邊呢?咱不聽他的,但咱也不得罪他,咱就看著他們與牙狼大隊掐,咱還逍遙咱的,您看這主意怎麼樣?……”花狐狸手掌輕輕的拍在桌子上,就等這侯苣拍板了。然而,這侯苣卻遲遲未動,蹙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讓我把石曉龍的腦袋摘下來,然後讓你去八路軍那邊示好吧?你小子,是想拿我當槍使!……”
侯苣說道此處,這眼珠子可又立起來了。因為他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