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躺在太醫院,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幫助我們了。”
“還有一個人!”季黎明當即道:“夜極宮的宮主西宮良人,他也來了。”
澹臺引仿若看到了希望那,眸光微微亮了亮,“那個人竟然也在?”
她白日裡沒機會來秦王府,所以並不知道這一行人回來了幾個,自然也不知道西宮良人跟著荀久他們來了燕京。
季黎明站起身,“你先在這裡坐坐,我這就去請他。”
“好。”澹臺引應聲,目送著季黎明出去。
季黎明很快就在啞僕的帶路下到達西宮良人的院子。
彼時,西宮良人正在給阮綿綿煎藥。
季黎明伸手揮了揮周圍的中藥味,皺著鼻子道:“大晚上的,你怎麼還煎藥?”
西宮良人抬起頭來,見到是季黎明,他笑笑,“這副藥,一定要在她睏意來襲的時候喝下去才管用。”
季黎明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西宮良人嘴裡的那個“她”指的是阮綿綿。
這二人來的時候,季黎明心中便對他們的關係有了幾分猜測,如今親眼見到西宮良人大晚上還在給阮綿綿煎藥,季黎明便更加肯定了。
瞭然地笑笑,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問西宮良人,“你今天晚上一直待在院子裡?”
“嗯。”西宮良人一邊用扇子煽風,一邊應聲,“剛來第一天,不太適應,中午睡了一覺,晚飯時分才醒過來,怎麼了嗎?”
西宮良人與季黎明不熟,他覺得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季黎明斷然不可能會來找他。
季黎明原本有些鬱悶,子楚都出事了,這個人竟然還在院子裡這麼悠閒自在。
但轉念一想,他發現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荀久曾經說過一句話,自己有難的時候,旁人幫了你,那是出於情分,若是不幫,那是出於本分。
西宮良人與扶笙的關係僅僅是好友而已,人家還有重要的人要照顧,沒道理會為了別人而拋下心尖上的人於不顧。
眼下這種情況,明顯西宮良人並不知道白日裡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出手相幫也是有緣由的,可即便是他知道了,也像現在這樣沒有出手,季黎明也沒道理責怪他。
畢竟,西宮良人根本就沒有搭救的義務,他不救,是作為旁觀者的本分,救了,是出於熱心人的情分。
想通了這一點,季黎明原本有些鬱悶的胸腔頓時明朗寬懷不少,再看向西宮良人的時候,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隔閡。
“我過來,是想請教你一件事。”他慢慢道。
“你說。”西宮良人頭也沒抬,揭開蓋子看了看湯藥的煎制程序。
季黎明看著他,慢慢道:“我想問問你,如果秦王和秦王妃都不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對付得了扶言之?”
季黎明問得極其隨意,就好像在與人討論天氣,然而西宮良人卻聽變了臉色。
他一時有些狐疑,盯著季黎明看了半天,見他既不是易容也不是幻容,的的確確是本人,西宮良人才開口,卻是有些模稜兩可,因為他根本不清楚季黎明的用意,只好反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按理說來,他們夫妻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才是”
季黎明呼吸驟然停了停,安靜道:“因為子楚真的被扶言之帶走了,大祭司為了不讓表妹貿然追上去,只好將打暈了她,如今表妹在房內昏迷不醒,子楚下落不明。”
西宮良人騰地從地上站起來,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他不過是幾個時辰沒去見扶笙而已,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沒開玩笑。”季黎明也在西宮良人站起來的那一瞬凝了面色,“是真的。”
西宮良人懊惱地等著季黎明,“既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皺了皺眉,西宮良人又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閒著沒事才會過來的,而且,看你那表情,一點也不慌亂,根本沒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季黎明沒有解釋,他只不過是表面上不慌不亂而已,實際上心中早已燃起了焦急的火焰,若非與西宮良人不熟識,他早就拽著他跑出這個院子了,哪裡還能拐彎抹角地坐在這裡與他聊天。
瞥了一眼季黎明根本沒有想要解釋的樣子,西宮良人慢慢平靜下來,迅速找來小碗將藥汁倒出來端進房門讓阮綿綿喝了,期間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告訴阮綿綿外面發生了大事,只是囑咐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否則不利於聽力的恢復。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