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猛地掀開錦被,動作很快,臉上賠笑,“夫君別生氣,我這就起床,馬上跟你去岷國。”
難得看見荀久這般溫順如綿羊的樣子,扶笙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頜,迫使正在穿鞋的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到達岷國之前,想好怎麼賠罪,否則,我還會再生氣的。”
凜冽的氣息,從他周身散發出來,帶著欲~望之獸的霸道不容置喙。
荀久心中淚流成河。
不就是讓她佔主動權玩了一次麼,他有必要這麼玩不起?
那她還被拆分重組了這麼多次,她也很生氣,誰來賠罪?
從穿衣、梳洗穿戴到上車,荀久都是獨自完成的。
因為她敏銳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不敢讓他幫忙。
今日趕車的是踏月,她發現這兩人今天的氣氛很是古怪。
馬車啟動以後,踏月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輕聲問:“王妃,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荀久扯了扯嘴角,她戴了面紗遮擋脖頸裡滿是紅痕的肌膚。
扶笙自從上車以後就緊繃著臉色,沒說話,微微闔上眸,淺眠。
“那什麼,我們今天晚上在哪裡下榻?”荀久製造話題打破僵硬的氣氛。
扶笙沒反應。
荀久撩簾看看外面,一會讚歎水牛的泳姿,一會感慨花公雞的羽毛。
扶笙依舊沒反應。
荀久揉了揉額頭,一隻手曖昧地搭在她肩膀上,眨眨眼,泛出一車的嫵媚風情,“真生氣了?”
扶笙睜開眼睛,幽幽瞳眸快速劃過得逞的喜色,這一幕太快,荀久無所察覺。
側目看她,他依舊僵著臉色,不帶一絲表情。
“好嘛好嘛,我承認我錯了。”荀久羞澀捂臉,“你說,要怎麼補償,我補給你就是了。”
她完全受不住他這樣面無表情的逼視,就好像在看待一個犯了重罪的犯人。
“自己想。”扶笙扔給她三個字,繼續閉上眼睛。
------題外話------
嗯哼,某人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第026章 你被綁上癮了?
從相識到大婚這麼長時間,荀久第一次見到扶笙這樣生氣。
而且,他喜歡玩冷戰。
生氣了就不理她,從蜀國客棧出發一直到夜間在小鎮上休息,他一句話也不說。
踏月得了荀久的吩咐,不用守夜,下去休息了。
荀久端了薑湯走進來,含著笑意遞給扶笙,“喝碗薑湯去去寒,免得明天生病了。”
扶笙不理她,將腦袋歪往一邊。
荀久轉了個方向,溫聲軟語,“夫君,別這樣嘛,讓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夫妻不和。”
扶笙繼續偏臉,似乎真的不打算理她。
荀久徹底無奈了。
把小碗放在桌上,她走過來跪坐在繡墩上,一邊給他捏肩捶背一邊發嗲,“阿笙,小笙笙,你不要不理人家嘛,你這樣玩冷戰,晚上睡覺又不陪我,人家好害怕。”
扶笙幽邃的瞳眸內有幾許波動,慢慢轉過來,雙指鉗住她的下頜慢慢往上抬。
指尖冰涼得可怕,幾乎在頃刻之間就讓她下頜那個地方凍成一片。
荀久打了個冷噤。
扶笙垂眸,一瞬不瞬打量著她,眼底神色冰冷凌厲,微勾的唇角帶著幾分張狂的邪。
“想好怎麼賠罪了?”他微微眯起眼,半晌啟唇,似有若無的笑容看得她渾身一凜。
這位爺,傲嬌病犯了!
荀久眨眨眼,“你想要怎麼賠罪?”
燭光跳躍,映在他的瞳眸裡,好像發現了獵物般的興奮。
半邊唇勾起,輕笑,霸道邪肆。
荀久覺得自己待會兒可能會有點慘。
事實證明,她不是有點慘,而是非常慘。
這一次,被捆綁的換成她,而且這個混蛋是五花大綁!
“喂,你會不會玩!”荀久急了,這麼綁下去,死了怎麼辦?
扶笙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學著她之前的做法,將黑絲巾疊成幾層遮住她的眼睛。
荀久渾身顫抖了一下,“我、我求饒,求放過。”
“現在求饒,為時過早。”他毫不客氣地將繩子固定好,確保她逃脫不了,唇邊笑意森然,“待會兒再求,我不介意你音調拔高一點。”
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