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覺得可以了。”
荀久身子一偏,不讓他繼續盯著她,心中哀嚎,早知道就不該讓他禁~欲這麼多天的,晚上回去趕緊補償他算了,免得整天提心吊膽。
臉上如同抹了紅霞,荀久逃也似的飛離開梅園。
扶笙目送著她走遠,才慢慢轉個方向去往宮宴的大殿。
阿紫坐在卿華宮,頭頂上沉重的鳳冠壓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蘇簡要陪客,她心中很清楚,所以並不奢望他會早些回來。
已經遣了人去請荀久,阿紫一直盯著外殿方向看,只希望荀久能快些來與自己說話解悶。
這蜀國王宮裡的宮女們都沉悶得很,個個忌憚她是王后,不敢與她隨意說笑。
心思流轉間,外面傳來宮女通報的聲音,“娘娘,那位夫人來了。”
阿紫面色一喜,站起身就要親自去迎接,卻不料被頭頂上的鳳冠壓得又坐了回去。
荀久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掩唇笑,“蘇簡愛得可真夠深沉的,弄一頂這麼沉重的鳳冠,他就不怕把新娘子脖子給累壞沒法洞房嗎?”
阿紫本就塗抹了脂粉的臉頰更加透出緋紅色,被荀久這一句話嗆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摘了吧!”走過去以後,荀久指了指阿紫頭上,“難道你真的想戴著這麼重的東西等他回來?”
阿紫神色猶疑,“不是說這些東西要新郎官親自卸下來嗎?”
荀久低嗤一聲,“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如今還餓著肚子呢,總得吃點東西墊墊底吧,否則等蘇簡回來,你就真的餓成人幹了。”
阿紫聞言,深覺有理,遂請荀久幫忙把鳳冠取了下來。
拿下來的那一刻,阿紫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果然是這東西太重。”阿紫無奈笑道:“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荀久走過去將宮女們端在盤子裡的東西拿過來,笑著道:“你若真想守禮節也行,吃完東西再戴上去等著便是。”
阿紫羞赧一笑。
荀久端著盤子走過來,用銀筷夾了一個餃子送到阿紫嘴邊。
阿紫從二更天起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就餓得不行,見到荀久遞了東西過來,張嘴便吃。
才嚼了一口,她立即皺眉,“生的!”
荀久笑,警告她,“不準吐出來,否則不吉利了。”
阿紫被她這麼一下,小臉白了白,最終還是艱難地吞嚥了下去。
荀久又夾了一個小籠包,阿紫再吃,再次抗議,“還是生的!生的!你們是不是誠心捉弄我?”
宮女們掩唇低笑。
阿紫臉色難看,將小籠包吃完以後頓時抬目,哀怨地盯著荀久,“不吃了不吃了,你們淨是弄些生的吃食來,我哪兒吃得下去。”
荀久憋著笑,轉頭看宮女們,問:“王后娘娘說了幾個‘生’?”
宮女們笑著齊聲答:“四個!”
正當阿紫一臉茫然的時候,荀久衝她挑眉,“聽到沒有,你要生四個,今後蘇簡可有得忙了。”
荀久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阿紫哪裡還能不明白,臉色紅得快要滴血,雙手捂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荀久笑著擺手,示意宮女們把生的東西撤下去,換了熟透的精緻吃食過來。
盛了一盞燕窩雪梨遞給阿紫,荀久在她身邊坐下,安撫道:“喝點這個,敗火。”
阿紫沒好氣地瞪她,“你怎麼知道我上火?”
荀久指了指她的臉,“喏,都寫在這裡呢!”
阿紫洩了氣,又好氣又好笑,“真是的,我都不知道大婚還有這種習俗。”
荀久接話,“一輩子知道一次不就行了?”
阿紫淺飲了一口燕窩雪梨,復又看向荀久,“秦王殿下呢?”
“他自然是在宴席上,我們倆身份又沒公開,我去不去都一樣,再說了,我若是走了,誰來陪你?”
說到這裡,荀久忽然想起一事,四下掃了一眼,沒見到殿內有多餘的人,疑惑問道:“踏月呢?怎麼不見她人?”
阿紫噗嗤一笑,“都怪你早上出的什麼餿主意,蘇簡擔心我姐姐跟過來會混淆視線,所以將她禁足在驛館,說明日天明之前她都不可以踏出半步。”
“難怪我這一路上都沒見到她。”荀久想起蘇簡去辨認新娘時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覺莞爾,“阿紫,第一次當新娘子的滋味,是不是特別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