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用寬大厚實的斗篷將她裹住打橫抱起快速去了房間。
澹臺引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景象,渾身一震,立即清醒過來。
房間裡這一色的大紅喜色是怎麼回事?
迅速反應過來的澹臺引惡狠狠瞪他,“季黎明,你故意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季黎明一臉無辜,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去瑞王府之前房間裡的一切都還是正常的,怎麼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就變成了婚房?
將澹臺引放在床上坐好,季黎明推開門喚了莫管家過來詢問,“這房間是誰讓佈置的?”
“是郡主。”莫管家不敢撒謊,“家主和家主夫人走了以後,郡主親自帶著人佈置的。”
“這……”季黎明一時失語,暗罵晉寧這個死丫頭,要佈置也不先打聲招呼,害他以為走錯了房間。
揮手屏退莫管家,季黎明重新走回來,看著她的時候面含笑意。
澹臺引渾身一哆嗦,“你們兄妹簡直是……”簡直是什麼,她竟一時找不到言辭了。
分明就有意在大婚之前與他圓房的,可是澹臺引心中竟然有些忐忑,她對於男女之事從未經歷過,即便是與季黎明,最大的尺度也僅僅是他在親吻的時候解開了她的衣衫,更深一步的便再沒繼續了。
男女之事對於澹臺引來說是個謎,既期待又忐忑的謎。
季黎明看出了澹臺引的忐忑,在她身旁坐下。
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澹臺引捏緊了他的衣袖,怯怯地說:“季黎明,我……我害怕。”
“怕什麼?這一天早晚都要經歷的。”季黎明捧著她的小臉,鼻尖貼近他的,溫熱的氣息將她包裹著。
“我……”澹臺引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不及反應,季黎明雨點一般細密的吻便落了下來,一點一點將她剛剛升上來的惶恐吞噬,就好像在品嚐瓊漿玉露。
澹臺引很快便淪陷在了這樣的溫情蜜意裡,雙眸像揉了春光,水波瀲灩,脈脈含情。
她並不是第一次和季黎明這樣親近,之前也曾在同一個浴桶裡極盡纏綿過,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心跳如擂鼓。
雙手攀附上他的脖頸,她輕輕淺淺地回應,這一刻終於放下所有心頭負擔,將一切都交給他主宰。
季黎明感受到了她的熱情回應,吻得更加激烈,讓她幾欲窒息。
情到深處時,衣衫褪盡,紅梅花開。
。。。。。。
欲焰散盡時正值午夜鐘聲響起,她終於沉沉睡去。
季黎明停下動作,眸光含情看著她初嘗雨露的嬌豔花容,唇畔揚起滿足的笑。
門房外傳來莫管家的聲音,“二少,君和少爺與小祭司回去了,他們說了,二少不必出去相送,讓老奴來通知一聲就行。”
“嗯,我知道了。”季黎明起身穿好衣服,讓人準備好熱水,打橫將熟睡中的澹臺引抱去浴池。
……
燕京的除夕宴煙火璀璨,圓滿至極,岷國也不落下風,在這樣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裡,扶笙、荀久、鬱銀宸、唐伴雪、江鳴、澹臺惜顏、璇璣閣主、澹臺鏡他們去參加了岷國特殊的習俗——千盞蓮燈。
這個習俗是這樣的。
在除夕夜這一晚,所有要參加的人都在蓮燈上寫自己的名字,從枕流橋岸邊開始一起投放入河中,能順利飄到九重宮山腳衝破所設輕絲線的便有機會被九重宮的白衣童子取出來掛在白玉石階兩旁的常青樹上。
最先到達九重宮腳下的蓮燈掛在最高階梯旁邊的常青樹上,以此類推,蓮燈最先到達九重宮腳下的人,守宮人會答應滿足他一個條件,但所謂的條件是有明文規定的,不能危及岷國利益,不能詆譭九重宮,不能殺人越貨,不能不著邊際。
除了第一個有機會向守宮人提出條件,後面的一百名,都有機會得到九重宮小童們做出來的新年禮物。這些禮物自然是市面上見不到的,況且沾染了九重宮的靈氣,百姓們趨之若鶩。
名額雖有限,但參加的人絡繹不絕。
兩岸邊全部有九重宮的宮衛守護,百姓們就算想為了名額爭鬥也是不可能的,況且枕流橋距離九重宮非常遠,不同時段水流湍急速度也不同,所以百姓們從不覺得不公平,因為就算是第一個先放進河裡的蓮燈也不一定就能第一個飄到九重宮腳下,很有可能蓮燈飄了一會兒就因為水流不動而停下了,而後面放蓮燈的人則好運碰上水流湍急的時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