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當眾調戲我?”澹臺引瞪著他,“一點分寸也沒有。”
季黎明樂了,“我那不是看見親親孃子,所以情不自禁麼?你長得這麼好看,天生就是要給我調戲的。”
季黎明說著,伸手去勾澹臺引的下巴。
澹臺引一下開啟他的手,“別鬧,先下去醫館換藥。今天一早出門走得急,都還來不及換藥呢,再這麼耽擱下去,你腦袋上的傷,還要不要痊癒了?”
“你就這麼想我早日痊癒麼?”季黎明癟癟嘴,他可還想借著這點傷多佔她便宜呢!
“想得倒美!”澹臺引嗔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所以必須監督你下去換藥,早日痊癒我也好省心。”
季黎明嘿嘿道:“我想得哪有你長得美?”
“貧嘴!”她又掐了他一把。
季黎明再次痛呼,“你再烈,信不信我讓你試試什麼叫‘磨破嘴皮子’?”
他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剝削而溫熱的唇瓣便覆上了她的。
澹臺引是第一次戀愛,直到今日在雛陽君府分開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明明只分隔了幾個時辰而已,她心中卻焦躁不安,一刻不見季黎明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怎麼都靜不下來。
此刻得了他的吻,她哪裡還會抗拒,藉著他上次傳授的經驗,雙手攀附上他的脖子,輕輕淺淺回應起來。
季黎明摟她更緊,吻得也更投入,兩顆炙熱的心貼得很近,跳出初戀男女思之如狂的鼓譟氣息。
澹臺引氣喘吁吁,沒多久便支撐不住,腦袋貼在他臂彎裡,眼神渙散。
季黎明依依不捨放開她,“真想現在就把你吃了。”
澹臺引雖然不懂男女之事,可也聽說過這種情況他忍得很難受,還會憋出病來。
臉如火燒,澹臺引沒看他,看向別處,聲音細弱蚊蠅,“其實我可以給你……”
“不要!”季黎明打斷她的話,“這地方太簡陋了,而且我若是真這麼做,豈不是沒把你放在心上?你是我季黎明的女人,值得我花心思對你,如果這麼草率便要了你,那我一輩子都會有陰影的。”
澹臺引勉強直起身子來,美眸凝視著他,“季黎明,其實在我這裡,本沒有那麼多規矩,你若是實在難受的話……”
“乖。”季黎明吻了吻她的額頭,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又淺啄了一口,這才笑道:“等回燕京再說,子楚他們還要很久才能回來,所以即便是女帝同意了賜婚,我們的大婚也沒有這麼快,但初夜……”
澹臺引眨眨眼看著他。
季黎明像是難以啟齒,猶豫了好久才問:“引兒,你介意我們的初夜在大婚之前嗎?”
澹臺引羞赧不已,可如今房間內只有兩個人,況且兩人都在一起了,再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幾乎沒想,澹臺引搖搖頭,“我擔心你忍到大婚之夜真出了毛病。”
季黎明撲哧一聲笑了。
他一笑,澹臺引臉更紅,一隻手捂住臉,“你再笑,我就真不理你了。”這些話,除了在季黎明面前說過,以前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個男人還笑話她,真真是羞死人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季黎明笑意頓收,將她扶起來坐在繡墩上,道:“我換身衣服,這就陪你去醫館。”
澹臺引笑著頷首。
望著季黎明抱著衣服去往屏風後的清俊挺拔身影,澹臺引突然神思恍惚。
原來,喜歡一個人竟然是這種滋味,每時每刻都想他陪在身邊,無論是吃飯還是做別的,只要能看見他,就會心安,可若是他不在,即便吃的是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蠟,索然無味。
今日在雛陽君府,她可真是備受相思煎熬,左等不見季黎明回來,右等也不見他回來,那種感覺,撓心撓肝,抓狂似的。
收回思緒,澹臺引心中生出幾分無奈,自己這毒,中得不淺吶!
換好衣服以後,季黎明走了出來,兩人一起下樓去往醫館。
澹臺引一邊走一邊道:“聽聞秦王他們在岷國不僅僅是為了拿到幽靈火,還順便重整了岷國內部朝綱,把外戚專政這顆大毒瘤給去了,我們既然來了齊國,難道就真的只捧著一顆珠子回去?”
“自然不是。”季黎明揚眉,“今日我在馬車上以商人見地與雛陽君談論了許多,其中就談到讓齊國把軍事權和官員任免權上交女帝以求齊國百年昌盛,我見他似乎有些動搖了。”
“那也只是有些動搖而已。”澹臺引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