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刻,也抬步跟了上去。
兩人出了百草谷以後又乘著竹筏沿著來時的路走,待徹底出了五大環山的範圍才在商販手中買了兩匹馬騎上一直朝著雪月庵的方向奔去。
按照往年的慣例,西宮良人會在除夕夜去雪月庵看望她的母后九方雪嬋,但今年情況特殊,半途遇到個山大王,致使他不得不提前去雪月庵。
上了官道以後,積雪化開,兩人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歷時三天到達雪月庵山腳。
老遠,西宮良人就看見山腳停放了好幾輛馬車,山腳還有一大批皇家御林軍守衛。
不用想,西宮良人也知道定然是嘟嘟那個小皇帝親自來了,且看這陣勢,葉痕和百里長歌應該也在。
葉痕和百里長歌與西宮良人一樣,每年都會在臨近春年的時候來雪月庵,名義上是上香,實際上是來看望九方雪嬋的,雖然九方雪嬋從前犯下了很多錯,但這麼多年,她已經放下前塵用心懺悔了,不管如何說,九方雪嬋始終是西宮良人和葉痕的親生母親。
這層血緣關係,怎麼都無法抹去。
看了一眼緊跟在他身後的少女,西宮良人難得的憐香惜玉一回,問:“還能不能走?”
少女早就在看見皇家御林軍和那幾輛馬車的時候面露猶豫,糾結到底要不要上去,此刻陡然聽見西宮良人問候,她頭一抬,用商量的口吻問:“我能不能不跟你上去?”
“不能!”西宮良人直接否定,“你若是不上去,我如何向我四叔公提問?”
“那你……”少女囁喏一下,“你大可以讓你四叔公下來見面的嘛!”
西宮良人冷哼,“你說得倒是輕巧,我如何得知你不會趁機跑了?”
少女翻了個白眼,“你都沒把解藥給我,我怎麼跑得掉?”
西宮良人顯然不吃她這一套,半眯著眼睛,問:“你這麼不想上去,究竟是怕上山,還是怕庵堂裡的某個人?”
“笑話!”少女揚起精緻的下巴,“本大王會懼怕誰?”
“那不就是了!”西宮良人從她身上移回目光,“既然誰也不怕,那又何必遮遮掩掩,你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西宮良人說完,抬步就往山上走。
“喂!”少女一急,喚住他,“你還真去啊!”
西宮良人懶得看她,頭也不回。
少女咬咬牙,跟了上來。
到了庵堂前,便看見兩排粉衣宮女整齊地分列兩邊,見到西宮良人,眾人齊齊福身,“參見宮主。”
西宮良人怔了一下,心中嘀咕今年的排場怎麼這麼大,往年嘟嘟不都只帶了幾個人來的嗎?
庵堂不準男客進入,所以在大門前有專門的接待室,西宮良人在大門處止了步,身形一轉直接去了接待處,裡面坐著兩個人。
左側的人一聲青灰色袍子,面容蒼老但精神矍鑠,一雙老眼時刻閃著精光。
右側的人一襲月白錦袍,精緻而無可挑剔的五官讓人一見便覺驚豔,骨子裡卻有著冰冷的漠然,即便是嘴角噙著笑意,也讓人覺得那笑容很遙遠,如同隔著朦朧霧水,美得有些不真實。
這二人正是百草谷谷主西宮玄空和大梁攝政王葉痕。
見到西宮良人,谷主眉梢一挑,有些意外,“你小子今年怎麼來得這麼早?”
又看了一眼西宮良人身後的少女,谷主微微皺了下眉,問:“綿綿,你怎麼會在這裡?”
西宮良人一怔,看著谷主,“四叔公,你識得這個女子?”
葉痕忍俊不禁,“她可是谷主的新弟子。”
谷主的新弟子?!
這麼說來,之前他帶著她回百草谷的時候,她與那個少年聯起手來演戲給他看?!
西宮良人眉毛狠狠抽了兩下,回頭瞪了少女一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四叔公方才喚她什麼?”
谷主道:“綿綿,這是繼長歌和葉痕之後,我的第三個弟子。”
西宮良人眯著眼睛,他想起之前自己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說姓“阮”。
呵,有意思!
西宮良人偏頭看著少女,“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咬牙切齒,早知道,她就不該跟著他上山來的,師父一點面子都不給,竟然當眾戳穿了她。
谷主皺眉,“臭丫頭,宮主問你話呢!”
少女輕咳兩聲,將腦袋偏往一邊,壓低聲音,“我……姓阮。”後面的話,她沒再說,因為已經預料到西宮良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