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大方的啊,看來到時候我得多喝幾杯,紫竹釀啊,早已經失傳了的皇家御釀,不喝白不喝。”
季黎明瞪他,“先準備好份子錢再說。”
角義滿臉無所謂,眼風睨向澹臺引,忽然笑了,“季黎明,你先別得意的太早,能否順利把大祭司這尊神娶進門還得另說呢,萬一她哪天改變心意發現其實我比你還要好,那我……”
角義還沒說完,人已經一溜煙閃出了門外,隨著他飛出去的,是帶著季黎明十足憤怒的茶杯。
澹臺引無語地連翻了幾個白眼,看向季黎明,低聲道:“算了,都是些玩笑話,別和他們較真,想來定是這段時間府裡沒人,個個都壓抑壞了,見到你來,才會突然興起開玩笑解悶。”
季黎明撅著嘴巴,“這麼說來,我倒成了他們解悶的工具。”
商義笑了,“大司馬一直以來都是給我們解悶的啊。”
“沒讓你說話!”季黎明回頭瞪了商義一眼,低嗤,“小屁孩!”
說到“小屁孩”三個字,季黎明立刻想起了小祭司,問澹臺君和,“之前我們去神殿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小祭司?”
澹臺君和不緊不慢道:“他出城去接我父親和母親了。”
季黎明頓時如遭雷劈,“你說什麼?”
澹臺君和好笑,又重複了一遍。
季黎明聽完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今日才見了大舅兄,難道馬上又要見岳父岳母?
他可什麼準備都沒有呢!
澹臺逸這個人,季黎明上次陪著扶笙去靈山的時候是親眼得見過的,長得跟閻羅王似的,彷彿看誰都不順眼。
攤上這麼個岳父,季黎明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澹臺引察覺到季黎明神情不對,忙問,“怎麼了,臉色竟然這般難看。”
季黎明想了好久才開口問澹臺引,“這麼說來,今年的除夕宴,引兒你的父母也會來?”
澹臺引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確實是不知道,這一路都和季黎明兩兄妹在一起,燕京的事情,她一概不知,至於父親和母親為何會來燕京,她就更不知道是誰的安排了。
看向澹臺君和,澹臺引問:“哥哥,是你讓父親和母親來燕京的嗎?”
“不是我。”澹臺君和搖頭,“是他們二老聽到秘聞說女帝懷了身孕,又想著大年夜惜顏姑母不在,這才臨時打算下山來與女帝過個團圓年。”
澹臺逸會有這麼好心?
季黎明很是不信,他可還沒忘記當初他和扶笙險些被澹臺逸夥同幾大長老困死在幻陣的事。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季黎明總覺得澹臺逸那個老傢伙沒這麼快就改邪歸正。
當然這只是季黎明自己的想法,實際上澹臺逸在千年寒池泡了三天,這三天足以讓他對過去所做的事懺悔一萬遍了。
從寒池出來以後,澹臺逸幾乎下身癱瘓,幸好有澹臺君和這個神醫的精心醫治才能勉強撿回一條命,澹臺逸修為丟了大半,人也大徹大悟了,完全拋棄之前對於掌控神權的執念,此番提出入京,真的只是想代替澹臺惜顏給女帝一個團圓年。
商義道:“既然連家主和家主夫人都來,那想必明晚的宮宴會很熱鬧。”
宮義略略思索了一瞬,“的確是很熱鬧,正因為如此,大司馬就愈加要加緊防範,宮裡的佈防尤為重要,畢竟如今只有我們這一群人知道女帝懷了身孕,這件事,能不洩露就不洩露,越多人知道,對女帝就越不利。”
“這個不用你們提醒。”季黎明拍拍胸脯,“除了風流紈絝,爺還有一身本事呢,那些年我爺爺的苦心栽培可不是白瞎的,這種關鍵時刻,我知道怎麼做。”
季黎明說完便垂下腦袋,其實,他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女帝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哪個男妃的?
這段時間好像沒有聽說哪個宮的男妃將會被晉升妃位。
女帝肚子裡孩子的身份,秦王府幾大護衛都知道是姜易初的,只不過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季黎明卻越想越覺得納悶,看向澹臺引,委婉地問:“引兒,你知不知道最近哪個男妃最得寵?”
澹臺引完全沒料到季黎明會突然這麼問,一時懵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黎明聳聳肩,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只是想知道女帝的孩子究竟是哪個男妃的吧?
宮義和商義早已反應過來,知曉季黎明想問什麼。
宮義道:“大司馬何必煩心,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