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一套過來給她換。”
青馥大驚,“宮主三思啊,那些衣服可是為凰女準備的,阮姑娘她……”不過是個凡人而已。
西宮良人淡淡勾唇,“凰女制度已廢,哪裡來的凰女,既然沒有凰女,那些衣服又能代表什麼?”
青馥被堵得啞口無言,再三權衡之下,只能點頭應聲,緊接著她帶了兩名使女乘了步輦去往凰女殿。
凰女殿,顧名思義,凰女住的宮殿,自從凰女制度被廢除以後,這地方再也沒有人能住進來,但每天都有人在打理,為凰女準備的那些華麗衣服光鮮如初,儲存完好。
站在紫檀木衣櫃前,使女小心翼翼地問:“青馥大人,不知阮姑娘喜歡哪種顏色和款式?”
“隨便挑吧!”青馥看都沒看,揹著身子站在門口,聲音冷硬,“這些衣服全都是錦繡坊花費了很多心力才完成的,每一件拿出外面都價值萬金,無論挑哪一件,想必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青馥遙望著凰女殿外的長明宮燈,心中越發鬱結,她不明白宮主為何要對這樣一個女子上心,竟然把凰女的衣服都搬出去給她穿了,那接下來呢,是不是王后的宮殿也讓那個女人去住上一段時日?再然後呢?是不是宮主的暖玉床也讓那位姑娘去睡一睡?
青馥承認,她自己是對宮主有那麼幾分心思,但這只是限於對宮主天人之姿和高深靈力的仰慕,並沒有到為此癲狂的地步,她是個懂得適可而止和分寸的人,之所以心中不贊同宮主對普通女子上心,就是不想將來那位姑娘真的被宮主看上要封為王后的時候會遭到長老們反對。
宮主年齡老大不小,的確是該成婚了,但先宮主有規定,宮主可以隨意挑選王后的前提是那位王后能讓全族上下信服,如果王后人選不討喜,那麼宮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娶進來的。
縱然這位阮姑娘是宮主四叔公的親弟子,那也及不上百里長歌,若是沒法達到百里長歌的水準,青馥覺得,王后位置還是空著的好,反正宮主容顏不易老,便是五六十歲才娶親都無所謂,這麼長時間,族中總能出現一位讓所有人驚豔的姑娘了罷?
青馥出神這間隙,兩名使女已經挑選好一套銀紅色宮裝。
青馥只淡淡瞥了一眼就偏移開目光徑直走上步輦不欲再瞧。
回長卿殿的途中,青馥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執事顏倫,她吩咐人停下步輦走出來,面上帶笑,“執事大人這是忙著去哪兒?”
顏倫抹了額頭上的冷汗,道:“阮姑娘突然腹痛不止,宮主讓我去御藥坊請長老。”
青馥眉頭一皺,“這種事,何須驚動長老,宮主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不就是腹痛麼?我去給她瞧。”
在顏倫的驚訝注視下,青馥快速走回步輦,吩咐宮衛啟程去長卿殿。
步輦在長卿殿外停下的時候,青馥果然聽到裡面隱約傳來女子痛苦的叫喊聲。
她放慢了些許腳步,好久才走到前殿。
由於阮綿綿的突然腹痛,伺候她的兩名使女等不到凰女衣服送來,西宮良人只好讓人把自己的浴袍拿進去給她穿上。
此時的阮綿綿就躺在內殿西宮良人的暖玉大床上,整個身子縮在被子裡,痛得額頭上冷汗直流。
聽到青馥進來的聲音,西宮良人抬目望去,問她:“可曾見到御藥坊的長老過來了?”
青馥直接道:“宮主,屬下懂醫,可以為阮姑娘看診。”
“好。”西宮良人站起身,帶著一臉驚奇的叮叮走了出去,內殿只剩下青馥和阮綿綿兩人。
青馥將阮綿綿的手腕從被子里拉出來,指腹輕輕釦上去探了片刻,神情很是凝重。
一直縮在被子裡喊痛的阮綿綿突然不喊了,一雙明透的大眼望著青馥。
青馥緊皺著眉頭,聲音發寒,“你,你竟然……是裝的!”
阮綿綿坐起身來,眸光一瞬不瞬看著青馥,“在陣法門後面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發現你似乎很不喜歡我,我這個人很敏感,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會喜歡她,用此計騙你與我單獨相處,只是想知道我哪裡得罪聖女大人了嗎?”
青馥緊繃著臉,這個女人用了宮主的浴池,穿了宮主的浴袍,睡了宮主的暖玉床,還問她哪裡得罪她了?
真是可笑!
“姑娘真會說笑。”青馥嘴角微扯,“你我初識,此前並未有任何交集,如何會得罪我,還有,姑娘又如何得知我不喜歡你?”
“是嗎?”阮綿綿冷笑,“既然你對我沒有任何看法,為何要阻止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