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假裝被嚇得全身發抖,帶著千依和澹臺引下了樓。
“這個人好大的架子。”千依不滿地咕噥,“還說是除了齊縉公之外最尊貴的人,依我看,他不是最尊貴的人,而是最愛擺架子以勢壓人的人。”
“錯了,雛陽君根本不在包廂內。”
“錯了,雛陽君根本不在包廂內。”
季黎明和澹臺引不約而同說出同一句話。
出口之後澹臺引才開始後悔,早知道就不要那麼多話了。
季黎明則是彎了彎唇,笑得意味不明,視線在澹臺引的面上凝了一瞬。
千依的關注點並沒有在這上面,或者說,千依從一開始就沒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流動著的不尋常氣息。
“這麼說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千依驚奇地問道:“那麼潘龍珠到底被誰拿走了?”
“是雛陽君的婢女。”季黎明拉回思緒,答:“雛陽君要麼是抽不出空來,要麼就是無法前來,然而這顆潘龍珠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所以他不惜以碧璽來交換。”
“那看來,雛陽君對潘龍珠是志在必得了,我們可還有機會拿回來?”千依滿面擔憂,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們總不能留在齊國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過年吧?
季黎明思索一瞬,直接道:“我們去雛陽君府上。”
出了玉湖樓,三人找人打聽清楚了雛陽君府的地址,僱了兩輛馬車,季黎明單獨坐一輛,千依和澹臺引坐一輛。
季黎明的馬車先行。
從玉湖樓到雛陽君府,大約有一炷香的時辰,季黎明趴在几案上淺眠。
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空曠的大街上,只聽得到車輪輾動地面的聲音。
季黎明聽著這聲音,忽然覺得不對勁,他趕緊吩咐車伕:“停下!”
車伕依言將馬車停靠在路邊。
季黎明撩簾下來,發現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澹臺引和千依那輛馬車不見了。
面色驚慌,季黎明轉目瞪著車伕,“你可看到後面那輛馬車去了哪裡?”
車伕忙道:“小哥兒說笑了,小的一直在前面趕馬車,怎麼可能看到後面的馬車去哪兒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來,季黎明三兩下鑽回車廂,對著車伕吩咐,“往回走!”
車伕見他焦急不已,不敢耽誤,迅速把馬車掉了個頭往回走。
往回便又折返回了玉湖樓。
玉湖樓早在季黎明他們走後便關閉了,此時大門前只站著兩個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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