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吐氣溫熱,“不如你…。教教我?”
澹臺引渾身一震,剛剛才吻過呢,大腦都還沒回應過來,她可不想再被他霸道一回,淪陷窒息的感覺可不好受。
用額頭狠狠撞了一下他的額頭,澹臺引低嗤,“你又欺負我,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你該遵守自己說過的話趕緊出去,我要沐浴了,否則待會兒水該涼了。”
季黎明痛呼一聲揉著額頭,咕噥道:“你也太狠心了,我腦袋才受了傷呢!”
澹臺引見他痛得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起,不像是作假,頓時慌了神,緊張地看著他,“怎麼樣,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痛不痛?”
季黎明眸光一動,乾脆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直呼,“好痛,痛死我了,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
澹臺引越發慌亂,迅速蹲下身,神情更加緊張,“你快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
“起不來了。”季黎明弱聲回答,看上去像是痛得不輕。
“怎麼了?”澹臺引沒發現,她的聲音早已褪去了一貫的清冷,添了幾分柔色和擔憂。
“要媳婦兒親親才能起來。”季黎明開始耍賴。
澹臺引:“……”
“季黎明,你找死是不是!”澹臺引一下子站起身,氣得險些冒煙,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最善於賴皮的!
澹臺引越想越氣,踹了他一腳。
“哎喲……”季黎明沒忍住倒在地上,剛好撞到傷口處,疼得臉上肌肉都在抽搐。
很快便有鮮血流出來。
這一下,澹臺引是徹底慌了神,趕緊紅著眼眶將他扶起來,嗚咽道:“季黎明你個混蛋,你就是欺負我,欺負我見不得你受傷是不是!”
她一邊說,一邊扶著季黎明到外面的床榻上坐下。
季黎明專注地凝視著她,“如果疼一下能得你心疼一下,那我便是死了也值了。”
“你說什麼混話呢!”澹臺引伸手捶他,卻被他反握住拳頭,笑嘻嘻道:“媳婦兒。”
澹臺引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稱呼,登時便臉紅了。
“媳婦兒……”季黎明握緊她的手又喚了一聲。
澹臺引臉更紅了,低垂下腦袋不知怎麼應聲。
“唔,你不理我,那我換個稱呼,親親孃子。”
“季黎明,你要點臉成不,我們還未大婚呢!”澹臺引得空的那隻手捂著臉,恨不能鑽地縫,這個人真是,受了傷也不知道安分些。
“那我不管。”季黎明輕哼,“摟也摟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我們不過就是差個大婚形式而已,你已經是我的親親孃子了。”
澹臺引:“……”
在這個人面前,她總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他這些歪理。澹臺引覺得,季黎明就是她的剋星。
嗔他一眼,澹臺引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握住不肯鬆開的手,“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沐浴的水就真的冷了,還有,你腦袋上的傷必須重新包紮,要不我看這樣,我先送去去樓下醫館,等你包紮好,我再回來沐浴。”
“那不行。”季黎明直搖頭,“我等你沐浴好一起下去。”
“可是你的傷……”澹臺引面露擔憂。
“不要緊。”季黎明笑道:“反正是為了你而受的傷,騙了你這麼多心疼,值了。”
“你真是,壞透頂了!”澹臺引拿他毫無辦法。
“你快去沐浴吧,我這一次不鬧你了。”盯著她手腕上的傷口,他又道:“不過你可得記住,這裡不能碰到水,待會兒下去也得讓大夫幫忙包紮一下。”
“我知道了。”澹臺引聽得出來他發自內心的關心,微笑著道:“既是你要等我,那我可得速度著些,你先坐會兒,我很快就好。”
澹臺引說著,去包袱裡拿了一套新衣裳出來徑自去往屏風後脫了衣服開始沐浴。
她始終記著季黎明的話,不敢讓被蛇咬過的那處傷口碰到水,一下一下地撩動水花淋在身上,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才徹底洗浴好換了那套嶄新的衣服出來。
剛沐浴過的澹臺引,滴著水珠的烏黑長髮披在肩上,白皙的面容上水光點點,如同雨後的白玉蘭,清香陣陣,容顏清麗,讓人完全錯不開眼。
季黎明看得痴了。
澹臺引到他身邊坐下,“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季黎明回過神來,拉著她被蛇咬過的那處傷口看了又看,確定真的沒有沾到水,這才笑眯眯道:“親親孃子長得這麼美,怎麼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