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去隔壁房間把阮綿綿叫了過來。
阮綿綿一看幾人臉色就知道有重要事情,語氣收斂了幾分,“怎麼了?”
西宮良人道:“你帶著叮叮隨秦王妃去孫府。”
阮綿綿頓時皺眉,她很少得見西宮良人這樣嚴肅的樣子。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阮綿綿滿心疑惑,她很清楚,若是沒有大事發生,西宮良人絕對不可能輕易讓叮叮離開他身邊。
“別問了。”西宮良人語氣迫切,“到了那邊,秦王妃會跟你們解釋的,我現在要你以性命擔保,答應我一件事。”
阮綿綿一聽,眉頭皺得更深,“西宮良人,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豁出性命做擔保?”
“就憑回去以後,我以王后尊禮迎娶你成不成?”形勢緊急,西宮良人也顧不得那麼多,當著荀久和扶笙的面就說了出來。
阮綿綿目瞪口呆,“你認真的?”
西宮良人睨她,“反正沒敷衍你就對了。”掃了扶笙和荀久一眼,又道:“秦王和秦王妃都給你做了見證,莫非你還擔心我耍賴?”
“好!”阮綿綿微笑著拍拍胸脯,挑起眉梢,“有你這句話,豁出性命我也值了,說吧,什麼事兒?”
西宮良人嚴肅地看著她,“你必須竭盡所能保護好叮叮,尤其是進了孫府以後,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出來,否則,我就取消婚禮。”
阮綿綿心下一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這一走,西宮好像要出事一樣。
咬了咬唇角,她還是點頭答應,“你放心,便是豁出性命,我也會保護好叮叮,就算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看在師姐的面子上讓他安然無恙的。”
聽她這樣說,西宮良人頓時放下心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只是外表看起來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心細如織,更難得的是重情重義,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辦到。
跟著荀久離開的時候,阮綿綿忽然轉過身來,紅著眼眶看著西宮良人,惡狠狠道:“西宮,你若是敢先死讓本大王一個人拜堂,我便是追到陰曹地府也會將你拖回來千刀萬剮!”
西宮良人第一次看見阮綿綿哭,雖然沒有落淚,但紅著眼眶的樣子總算是有了些許女人味,他笑:“那我還是乖乖拜堂吧!”
“這還差不多!”阮綿綿破涕為笑,“我走了,你自己一定要當心。”
西宮良人喉嚨哽咽,目送著幾人走遠,他抬眸看著微起風瀾的天空,心中很清楚自己這一趟,前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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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叮叮看一眼荀久,又看一眼阮綿綿,見兩人心事重重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綿綿姐姐,你們為什麼不說話,發生什麼事了?”
阮綿綿拉著叮叮的小手,哄道:“叮叮乖,別說話,待會兒回到孫府,姐姐陪你念書好不好?”
“嗯。”叮叮很聽話地點點頭,孃親告訴過他,如果看見大人臉色凝重,小孩子就不能插話,否則會惹得大人心煩。
原本還有很多疑問,但叮叮不敢出聲了,一直安靜坐著。
扶笙騎在馬背上,這一路上做足了警戒,沒發現什麼異常,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孫府。
扶笙讓荀久帶著阮綿綿和叮叮進入內院以後,又將孫杰找來,囑咐:“從現在起,府上的所有人,能不出去就儘量不出去,我會在府邸周圍設下結界,一般人無法闖進來。”
孫杰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扶笙說來,他立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連忙招呼著管家出去採購了大量蔬菜放去冰窖儲存,另買了足夠闔府上下所有人半個月的乾糧,這才回來稟報扶笙。
扶笙滿意於孫杰處理事情的速度,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跟著他上了孫府最高的繡樓,用整整一個時辰將整個府邸籠罩在結界當中。
結界透明,外面的人察覺不出分毫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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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仍舊提心吊膽的阮綿綿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荀久,眉目間極其迫切,“秦王妃,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如臨大敵?”
荀久長嘆一聲,“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之,這一次是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如果不加以防範,叮叮會成為對方的首要目標,正是因為這樣,西宮才會不得不讓你帶著叮叮來孫府,為的就是將你們保護在結界之內。”
見阮綿綿一下子變了臉色,荀久趕緊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憂心,進了這道結界,外面的人即便靈力再高強都不可能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