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荀久更加駭然不已,“你說什麼!”
他竟然忘了每次發作時候的事情?!
什麼意思?
“你是想說,這五百年來,你每發作一次,都會忘了發作期間做了些什麼嗎?”荀久一再追問。
這件事情,她必須弄清楚,否則心中就好像時時揣著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突然就炸開了,到時候只會讓她猝不及防。
鬱銀宸慢慢點頭。
荀久幾乎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如果今天不問,她以為他是記得的,然而現在聽他說來,每當發作的時候,那個滿頭銀髮的人就完全沒有鬱銀宸的意識,就好像……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不是雙重人格,荀久非常確定,可到底是什麼,她一時思緒混亂,想不出來。
鬱銀宸見到荀久臉色不太好,忙上前一步,溫聲問:“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請便。”荀久甩甩腦袋,逃也是的飛快回了房,重重關上門以後,她後背靠在門上大口喘氣,心臟突突跳個不停,竟是慌亂不已。
鬱銀宸目送著荀久飛快回房的那一幕,心中對她這個反應很是奇怪,可他知道她不喜歡他太過靠近,索性沒做他想,只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
*
蠱蟲被封印以後,宮義恢復了大半,臉色也在逐漸好轉。
陶夭夭於床榻前坐著,僕人很快就就把湯藥端進來,聶清接過,準備親自喂表兄。
陶夭夭嗅了嗅那碗苦澀的藥汁,搖頭道:“這般喂,宮義鐵定是不會喝的。”
聶清愣住,“那要如何?”
陶夭夭吩咐僕人,“宮義喜歡吃甜的,你去準備一碗蜂蜜水來,待會兒餵了藥之後就立即給他喝下。”
僕人應聲退出房門。
聶清不太相信宮義這麼個大男人竟然連藥都不能喝,他湊近了一些,用湯匙舀了藥汁往宮義嘴邊送。
宮義緊咬著牙,死活不肯喝。
陶夭夭忍俊不禁,掩唇笑道:“聶四少,你可不要浪費了這些珍貴的藥汁,沒有甜的東西輔助,他是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