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樣來的。”荀久趕緊道:“想必與你的情況相差無幾,可是,扶笙和妖妖靈為什麼沒有掉到這裡?”
劉權古怪地盯她一眼,“你跟秦王共處一室,你都不知道,我從何得知?”
荀久一噎,瞬間想到之前在密室裡扶笙與劉權的那些對話,一時羞愧難當,不覺紅了臉。
劉權尋了個位置坐下。
荀久回籠思緒,問他,“那你知不知道楚國這艘商船上為何要設定這麼多機關?”
劉權眸色微動,半晌幽幽答:“興許……是為了對付海盜。”
“哦。”荀久了悟地點點頭,海上能有往來的商客,自然就會有海盜,這一點也不稀奇。
可楚國為了對付海盜,竟不惜打造了這樣稀奇古怪的機關,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劉權默了默,爾後抬頭看她,幾次欲言又止之後才道:“你剛才的身手不錯,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敢殺人。”
劉權在話語間將從前的荀久與現在的荀久作了比較。
荀久突然覺得心虛,迅速撇開眼不看他,訕訕道:“形勢所逼嘛!再說了,當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殺他,他便要殺我,你希望他死還是我死?”
“能保護自己就好。”劉權難得的不出言諷刺。
荀久撫了撫胸口才勉強讓翻騰的胃平復下來。
她也順著坐下來,抬目望了望對面板壁上的支摘窗,問:“如今我們怎麼出去?”
“再等一等。”劉權安靜回答。
“等什麼?”
“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們。”
荀久不再執著於這個問題,反而盯著倉庫裡這成百上千的箱籠,挑眉笑道:“這裡面如此多的寶貝,走的時候不帶走幾樣豈不可惜?”
劉權輕嗤,“沒命的時候,要這些有什麼用?”
荀久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是土豪,自然不明白我這個窮人的憂傷。”
劉權眉梢挑了挑。
荀久滿面惋惜,仰天哀嚎,“地契啊我的地契,就這麼沒了,幾十萬兩銀子呢!”
末了,她眸中劃過一抹光,賊兮兮看著劉權,“要不你再送我一份?”
面對劉權斜過來的眼神,她趕緊改口,“你幫我把這裡的玉石搬出幾箱去也是一樣的。”
劉權鄙視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箱籠,“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玉石誒!”荀久眨眨眼,“能不值錢麼?”
劉權輕哼,“粗製濫造的東西,也只有南豫那種玉石稀缺的國家才會接收。”
荀久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後面傳來砰地一聲重物落地聲音。
荀久條件反射地迅速站起來警惕性的往那個方向看了看,驚奇地發現扶笙和妖妖靈不知從什麼地方掉進了倉庫。
見到扶笙還安然無恙的那一瞬,荀久突然有種異常心安的感覺。
她想走過去,那邊扶笙已經走了過來,見到她和劉權站在一處,眉心皺了皺,但開口的聲音還是沒有以往那樣冷冽,反而添了淡淡溫和。
“有沒有傷到哪裡?”他問。
“沒。”荀久搖搖頭,“你沒事吧?”
“還好。”
劉權打斷二人的對話,“既然都來齊了,那就想辦法一起逃出去吧!”
扶笙掃了四周一眼,嘴角些許譏諷,“竟然誤打誤撞到了倉庫。”
隨即,他眼眸逐漸寒涼下來,“想要逃出這艘船,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什麼辦法?”荀久問。
“毀了這艘船。”扶笙的聲音異常堅定,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儀。
荀久絲毫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只不過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三人陷入沉思。
良久過後,荀久目色一亮,看著劉權和扶笙,“如果要毀了這艘船的話,我有個辦法,就是有些……”
“你先說什麼辦法。”扶笙聽她一說,心中竟隱隱期待這個女人能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荀久再三想了想,嚴肅地問扶笙:“讓這艘船沉下去,你覺得怎麼樣?”
愕然瞪眼,扶笙面上明顯寫著不敢置信,他覺得荀久的想法太過大膽,但看清楚她自信的眼神時,又覺得她興許真的有讓這麼大的一艘船沉下去的辦法。
劉權則撇撇嘴,“女人果然是天生愛做夢。”
“你又沒聽我說什麼辦法,怎麼知道不可能?”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