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出去的唯一辦法。”扶笙連哄帶騙,“乖,把蠟燭給我。”
“不給!”荀久收得更緊,“我不管,你想別的辦法去。”
扶笙無言,隨後失笑,眸光微動之後挑了挑眉,“昏睡了這麼久醒來,你就不餓?”
扶笙不說還好,這一說,荀久的確是感覺餓了,而且是非常餓。
她抬眼看了看,通風口處越來越亮,有幾縷光線投射了進來,顯然外面已經天明瞭。
想到季黎明送給自己的宅子還沒住上幾天,招桐小丫頭和柳媽媽還沒使喚過幾次,劉權送給自己的燕京西城黃金段位鋪面的地契下落不明,荀久頓時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餓死了,否則白瞎了穿越一場。
這麼一想,她也心軟了幾分,但仍是有些不情願地將蠟燭遞給扶笙,嘴裡道:“那我們先說好,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自己把控住,我可不再幫你了。”
扶笙透過通風孔地微弱光線能隱約看到她眉眼間的疲憊,心頭微微一刺,他輕輕頷首。
“吶,蠟燭給你,你去那邊點燃,離我遠點。”
扶笙接過,迅速走到角落點燃蠟燭。
荀久一直埋頭抱膝,時不時緊張地抬眼看一看扶笙,唯恐他再次被那該死的藥給侵襲。
二人就這麼對坐著,中間隔了一片空曠的地板。
荀久緊張的捏著手指,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扶笙也緊抿著唇,眉頭微皺,一時無言。
意料之外的,這一次並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
蠟燭一直在燃燒,而扶笙卻半分沒有中招的跡象。
荀久面露訝異,不敢確定地望向一直盤坐在地上的扶笙,“你……沒事兒吧?”
“無事。”他淺淺應聲。
荀久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免得還要重演一次昨夜的事,她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會不會是因為光線的關係?”荀久抬目望了望已經大亮的通風孔處,“這個藥只在夜間起作用,白天就無效了?”
“有可能。”扶笙贊同地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即將燃盡的蠟燭。
荀久也放輕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火光逐漸微弱下去的蠟燭,唯恐錯過產生奇蹟的那一幕。
然而,一直到蠟燭燃盡,密室都沒有任何變化,四周也沒有移動方位的意思。
荀久正想洩氣,眼尾卻突然瞟見那一堆燭淚裡有一根銀針。
銀針?
荀久心思一動,站起身來就想去拿。
扶笙先她一步走到燭淚邊,秀眉微蹙,“別動,小心有毒。”
荀久悻悻縮回手。
扶笙用衣袖包裹著手,小心翼翼地將銀針從燭淚裡拿出來仔細端詳。
“有什麼發現嗎?”荀久問。
“這是普通銀針。”扶笙道:“我沒覺得有特殊之處。”
“可它卻是開啟密室的關鍵。”荀久說著,也同扶笙一樣用衣袖包裹了小手,從他手裡拿過銀針。
左右看了不下十次,荀久也皺眉了,“銀針能有什麼用?總不能用它撬開這堅硬的牆壁吧?”
她所站的位置,剛好側對著通風孔,外面的光線照進來,恰巧落在銀針上,一抹亮色投射在對面陰暗的牆角那條縫上,荀久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腳下一個不穩,霎時間,久違了整整一夜的齒輪轉動聲再度傳來。
荀久清楚地看到扶笙在大驚失色之下伸出手來想抓緊她。
可不過眨眼間,她的面前像是憑空多了一道牆壁,早已將扶笙的身影隔絕開來。
當週圍安靜下來的時候,荀久早已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
原以為當下所處的位置會是另外一間密室。
可當看清面前的情形時,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裡有門,而且是一扇非常大的油漆鐵門。
她正站在鐵門內,四周全是一排排堆疊高的大大小小箱籠,箱籠全都上了鎖,看不到裡面裝的是什麼。頂側開了小小的支摘窗,大片光線湧進來,雖照不亮所有區域,但對於被關在暗室這麼多天的荀久來說,此時此刻的陽光無疑是獲得新生的標誌。
回過神,荀久輕趕緊四下掃了一眼,除了箱籠還是箱籠,再無旁人。
荀久懵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達這裡的,按理說來,當時的密室在移動方位,如果她是掉下來的,那麼頭頂上就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