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口就要咬他。
薛承嚇得面色全變,趕緊連連後退好幾步直到撞在宮義的馬兒肚子上才好不容易躲過一劫。
受了驚嚇丟了面子,薛承也不好意思繼續停留追究車伕的問題,迅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寒目瞅著一臉凶神惡煞的妖妖靈和一直低垂著腦袋的荀久,冷哼一聲:“畜生果然就只配和畜生坐在一起!”
這句話,直接把荀久和宮義一起罵進去了。
餘光瞥見宮義似乎沒有要發火的意思,荀久明白他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加劇澹臺氏和扶笙之間的緊張關係。
可她作為一個擁有現代人意識的穿越人士,對於這種赤裸裸的侮辱卻是分毫忍不了。
不待薛承離開,荀久再度摸了摸妖妖靈的腦袋,漫不經心道:“妖妖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要關愛智障,連畜生都不如的物種,直接無視就好,何必動怒?”
薛承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他自然是不懂“智障”為何意,但後面那句“連畜生都不如的物種”卻是理解了個十足。
迅速拔出腰間佩劍,薛承不待宮義開口,手腕用力一揮就要砍向荀久。
妖妖靈霍然站起身,它身形高大,此刻站在車轅上,微眯的眼眸向下垂,俯視著薛承,全身煞氣在一瞬間膨脹到極致,低沉的怒吼聲帶著刺破蒼穹的穿透力無限蔓延開來。
後面抬棺的槓夫被這驚悚的叫聲嚇到,一個不穩將兩儀棺摔到地上,眾人大驚。
官道兩邊的叢林裡,野生物種逃竄的聲音不絕於耳。
薛承聽說過雪獒,卻從沒真正見識過雪獒發怒的場景,他相信剛才眼前這畜生怒吼的時候若不是宮義及時上前攔住,他早就被雪獒撕成碎片。
壓下心中的慌亂和懼怕,薛承彎腰撿起佩劍,轉身對宮義命令道:“這個車伕出言不遜,本將軍要求宮大人立即將其就地正法,否則我們黑甲軍不依!”
荀久抬起頭,嘴角似笑非笑,“薛將軍可別冤枉好人,小的何時出言不遜了?您親自指明小的是畜生,小的沒否認,可畜生都能和雪獒和睦相處,薛將軍卻不能,那你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還是說你比畜生還畜生?”
“你!”薛承一張絡腮鬍子臉氣成豬肝色,牙齒直抖索,怒目圓瞪,似有萬頃怒意即將洶湧而出,卻又懾於妖妖靈的威勢一直不敢上前。
宮義適時開口,“為免耽誤行程,薛將軍還是儘早歸隊的好,我的雪獒從不傷人,只傷畜生不如的東西,萬一您待會兒真被咬傷了,您和大祭司的臉上也不好看。”
前有雪獒兇猛無匹,後有荀久和宮義毒舌交加,薛承便是再怒也不敢輕舉妄動,咬緊牙關捏緊拳頭,他終是沉悶地哼了一聲過後不情願地歸了隊。
薛承走後,荀久抬起妖妖靈的爪子衝宮義比了個點讚的姿勢。
妖妖靈v5,話說你們都闊以找它報警
☆、第六十五章 我會以為你在暗戀我
薛承走後,荀久看向宮義,“你方才說妖妖靈只會咬畜生不如的東西,那麼羽義是什麼東西?”
她記得上次在皇宮,小吱吱說羽義曾經被妖妖靈咬過,而且還傷得不輕。
宮義看她一眼,眸色微沉。
荀久透過他幽邃的眼瞳,似乎看到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許久,他開口,聲線微涼,“羽義不是東西。”
看著他撥轉馬頭即將歸隊的挺拔身影,荀久咕噥,“你怎麼罵人呢!”
宮義睨她:“誰會把人比作‘東西’的?”
荀久嗆住,再不說話。
宮義歸隊以後,送葬隊伍再次前進。
有了剛才那場鬧劇,黑甲軍雖然對荀久這個小小的車伕頗有不滿,卻再無人敢上前來質問甚至是處決她。
一路上再無變故。
燕京通往上庸太和山,最少要半日的路程。
途中好幾次荀久都想和囚車裡的人說說話,但考慮到周圍全是有武功的人,萬一被聽到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索性作罷。
妖妖靈極為安靜,趴在車轅上搖著尾巴閉上眼睛假寐,耳朵卻豎得很直,隨時監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與她分岔了的季黎明也不曉得哪裡去了,方才那樣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出面。
荀久在心中嘆了兩聲,甩了甩手上的鞭子。
越接近上庸,山巒起伏越大。
仲秋的涼意並沒有將群山的蒼翠捲走,層巒疊嶂之下,綠樹掩映農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