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兒?
季黎明的情報有誤還是故意騙她?季黎明又去了哪裡?
這些問題想得她一陣頭痛。
宮義見她面色不對,試探著低聲喚了句:“久姑娘……”
荀久緊繃著臉,“既然劉權不在,那你帶我去陶府作甚?”
“我想,殿下他需要一個解釋,而你本人親自去將會是最好的證明。”
荀久才壓下去的怒火頓時噌噌就上來了,“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憑什麼要解釋!”
“哎,不對!”後知後覺的她趕緊改口,“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便是我做錯了什麼,也無需向他解釋。”
顯然後面這句辯解沒什麼用,宮義雖然沒有再開口,卻站在原地不動。
荀久清楚地感受到遠處來自黑甲軍的質疑目光以及薛承那吃人的眼神。
渾身一哆嗦,荀久立即跳下車轅,扯著唇角乾笑兩聲,“不就是去陶府麼?好說!妖妖靈,我們走。”
妖妖靈一聽,趕緊跟著她跳下來。
角義頂著眾人質疑的眼神打馬走過去解釋說這個車伕頂撞了宮義,秦王要親自處決她,所以先一步帶走。
薛承的神色這才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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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宮義一同坐上去往陶府的馬車,荀久便開始覺得肚子一陣接著一陣地痛,起初她還以為是吃壞了東西,但後面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
作為一個十三歲就來初潮的現代人,荀久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
記憶中,這具身體是頭一次來癸水,她終於明白方才自己滿肚子的無名怒火是哪裡來的了。
可眼下是在去往陶府的馬車上,而且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荀久頓時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小腹卻很不爭氣地越來越痛。
她不敢發出聲音,只捂著小腹緊咬著唇。
宮義瞧著她不對勁,便開口問,“久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荀久趕緊喘著粗氣道:“我很好。”
“可我看你臉色很蒼白。”宮義伸出手想去探一探她的額頭,手到半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迅速收了回來。
“你別管我。”荀久虛弱地將身子歪靠在舒適的座椅上,“我這是老毛病了,每個月都會犯。”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
尷尬地縮著腦袋,荀久這次是再也不敢亂動了,就怕沾染到座椅上。
宮義神情微驚,心中很奇怪荀家世代學醫,久姑娘究竟還有什麼毛病是治癒不了以至於每個月都會犯的?
但見荀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便也沒有問出口,二人一路無話。
小半個時辰,荀久如坐針氈,小腹的疼痛不減反增,這一路的顛簸,不用看她也能確定座椅定然沾了血。
此刻她的臉上除了痛苦,還有大寫的尷尬。
待會兒可怎麼下車啊!
馬車在陶府大門前停下,趕車的婢女低柔溫婉的聲音傳進來,“宮大人,陶府到了。”
宮義“嗯”一聲後掀簾就要出去,瞟了一眼荀久,她似乎沒有好轉的樣子,他吩咐陶府婢女:“你們過來攙扶一下她,進府以後給她找個大夫看一看。”
婢女聞言就要上前,荀久連忙擺手,虛弱道:“不,不用了,你自己進去就好,我就在車上歇息一會兒。”
婢女柔聲道:“這位公子,府上有廂房,奴婢們送您進去休息罷!”
荀久緊抿著唇不欲再說話。
宮義隱約覺得她有些為難,索性不再勉強,交代了幾句便隨著婢女進了大門。
婢女直接帶著宮義來到陶府錦葵園。
滿園錦葵開得正好,粉白交織,香味清淡,聞之舒心。
園子正中,有湖,湖上一亭翹角飛簷,簷下垂金鈴,風過時音色清脆,玲瓏別緻。
亭中一人手持竹簡,輕倚雕欄,清俊挺拔的身影映入湖中,蜻蜓點過時,漣漪泛開他錦袍的蒼藍色,頭頂紫金明珠冠半束如墨長髮。
此刻立於亭中,臨湖垂首細看竹簡的姿態,說不出的嫻雅清貴,長風捲過錦葵花瓣落於肩頭尤不自知。
眾位婢女早就看呆了,先前去接宮義的時候她們就被驚豔了一回,沒想到回府之後竟能近距離見到秦王殿下的天人之姿。
傳言果然沒錯,秦王府中出美男。
宮義淺咳一聲,緩步走進去,輕喚:“殿下……”
扶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