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峙的氣勢。
想來定是荀府被抄家對她打擊過大,短短時日迅速成長了。
思及此,季博然開口,“我聽聞,你在調查荀府被抄家的真相?”
荀久一愣,原來,這才是季老爺子一大早來找她的目的?
眯了眯眼,荀久道:“老爺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也同他們一樣是來勸我放棄調查的?”
季博然直接無視她的話,“我是來給你指明路的。”
荀久愕然,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這老頭兒會有這般好心?
季博然看穿了荀久的心思,也不辯解,只淡淡道:“你若想查,必須從三年前信都郡蒼梧鎮泉林村的瘟疫案開始著手,這件事的知情人不多,先帝已經駕崩,前平陽侯陶廣恩也因為疫病死了,那個村子後來被燒,唯一的知情人姓燕,據我所知,他還活著,且就在燕京。”
姓燕……
荀久突然想到“美人債”的那個瞎眼老伯。
同時,她也從季博然的這番話裡面聽出了端倪,忙問:“你的意思是,當年的瘟疫案,並非是簡單的洪澇過後出現疫病這麼簡單?”
季博然默了默,“或者說,先帝下旨燒村的原因並不單單只是為了燒死那些身患疫病被診出喜脈的人。”
荀久心跳陡然加快,“先帝想燒死誰?”
季博然看向她,“你或許該問,先帝在那個村子裡看到了誰。”
“看到了誰?”荀久脫口而出。
經季博然一提,她才突然意識到這麼多人不希望她去查這個案子,興許裡面真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麼秘密,會與她自身有關麼?
微微一哂,季博然道:“我若是知曉真相,興許荀府就不會被抄家。”
“那你知不知道白三郎?”荀久道:“那天晚上我去了‘美人債’,就遇到了一個姓燕的瞎眼老伯,我想問他知不知道白三郎的生平事蹟,他卻什麼都不肯說,只唱了兩句詞。”
“什麼詞?”季博然眯了眼。
“天來客,天來客,一生流水半世飄蓬,悠悠長恨幾時能滅。”
季博然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