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送你回去。”
荀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曉得自己喜歡這些菜,一時心下感動,再度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玉質般的臉頰上狠狠啵了一口。
扶笙立即紅了臉,火燒一般滾燙。
為免她看見,他稍稍側了過去,好在荀久已經拿起筷子開動,並未察覺他這個動作。
荀久餓了一天,很快便把所有的菜連同湯一掃而光。
扶笙掏出雪白的錦帕替她擦去嘴角的些許醬汁,又讓人端來茶水和清水給荀久漱口淨手,這才站起身,俯身向她伸出手。
荀久滿意一笑,將手遞給她,任憑他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就被帶起來。
雙手挽住他的胳膊,荀久整個人無骨一般倚在他身上。
扶笙停下來,側目看她,“累了?”
“累死了。”荀久撅了撅小嘴,“你是沒看到白日裡那些貴婦人的瘋狂樣,早知道我就不搞什麼促銷了,這才當上老闆第一天就把自己累個半死。”
扶笙好笑地看著她,“讓你去秦王府當個閒散王妃你又不願,等著看吧,今日這種情況以後多得是,你呀,就是自找的。”
荀久輕哼一聲,沒說話。
閒散王妃這職位多瀟灑多誘人啊,誰不想去?
可是她現在不能。
即便是女帝同意,扶笙也願意娶她,她現在也不能去。
扶笙的精明腹黑,她全都看在眼裡,他的王妃不能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所以,她得儘快提升自己,儘管不可能做到與他並肩,但起碼不要給他拖後腿。
扶笙見她不說話,眉眼間又有些疲憊之色,索性彎下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荀久心下一慌,“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下面這麼多人,待會兒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
扶笙低笑:“你是在害羞?”
荀久伸手錘他,“我還要臉呢!”
“你別看他們就是。”扶笙完全沒有要放她下來的跡象,反而抱緊了她,一步步往樓下走去。
店內的小丫鬟小廝們全都還沒走,見到秦王親自抱著久姑娘走下來,個個表情痴呆,愣在原地許久沒反應。
秦王和久姑娘何時有這般關係了?!
也是這一刻,他們才恍然大悟中午那張轉讓文書原來大有來頭。
思及此,人人面上又露出瞭然的神情,在觸及到扶笙清冷的眸光時,全都化作鳥獸散,不敢再過多停留。
荀久早就羞得滿臉通紅,雙手勾住扶笙的脖子,腦袋卻埋在他懷裡不敢往外看。
婢女小廝們散去以後,整個店鋪內就只剩下扶笙、荀久、招桐、商義以及季芷兒。
季芷兒剛才看到扶笙親自提著食盒往樓上走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此刻再看到扶笙親自抱著荀久下樓,她頓時覺得呼吸不夠用,大腦似乎也在犯暈。
原來……原來這兩人早就有了私情!
難怪荀久午時會那般囂張,敢跟她競價爭奪一支青玉簪。
想通了這兩人的關係,季芷兒突然有種哭笑不得並追悔莫及的感覺,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去爭那該死的簪子。
如今賠了御賜祖母綠不說,小命都被荀久捏在了手裡。
她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只盼著已經回府的婢女能早些讓母親出面逼荀久交出解藥。
招桐見季芷兒在發呆,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上樓去把姑娘剛才待過的包廂收拾乾淨。”
“你……”季芷兒正想出口問招桐一個賤婢憑什麼指揮她,但抬眼見到對方橫眉豎眼以及眼中的不屑,再想到荀久給自己下了毒,倘若不聽話,她就不給自己解藥。
季芷兒壓下心中那團火,心不甘情不願地匆匆跑上樓。
荀久坐上馬車後,對外面的招桐交代了幾句,讓她們在後面關鋪門。
招桐點點頭,“姑娘儘管放心先回去,等奴婢忙完了就回來伺候您。”
荀久看了看天色,“馬上要宵禁了,你們動作迅速些,小肥臉,你武功高強,待會兒可得保護著她們回來,否則出了丁點事兒,我拿你是問!”
“久姑娘,您就放心跟殿下雙人游去吧!”商義挑挑眉,“就四姑娘那小胳膊小腿兒的,諒她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商義的武功,荀久是見識過的,年歲雖小,武藝卻不輸於其他四人。
聽到他這麼說,荀久徹底放下心來。
徵義趕著馬車緩緩往她的宅邸走去。
“今日的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