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一笑,“那當然,喜歡我,你需要傾盡一輩子的關心和溫柔,是不能分給旁人的那種,只能我一個人擁有。”
他略微沉吟,半晌後,幽幽吐口,“如此,那我便勉為其難喜歡你一下罷。”
荀久:“……”
走出西華門的時候,招桐和商義早就在外面等候,見到扶笙揹著荀久出來,二人一驚過後趕緊抬頭看天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荀久從扶笙背上跳下來後直奔馬車,招桐忙上前攙扶,嘴裡道:“姑娘,您慢些。”
“慢不了。”荀久撇撇嘴,“今天太累了,我得抓緊時間在馬車上先睡一覺,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扶笙掀簾上了馬車,就見到荀久已經靠著寬大的座椅閉上了眼睛。
他一笑過後輕輕將她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
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荀久確實困極,想好好睡上一覺。
知曉扶笙特地給她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她也懶得掀開眼簾,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直到回了宅邸。
一夜好眠。
翌日,荀久起了個大早,梳洗穿戴好後用了早飯,又拿著花灑在後院給剛出新芽的中藥撒了水,這才等到秦王府的車駕。
今日趕車的是秦王府的車伕。
荀久跟著他出來的時候,扶笙已經在車上坐定。
見到她,他莞爾一笑,問:“昨夜睡得可好?”
“還行。”荀久伸了個懶腰,掀簾上了馬車。
扶笙看了一眼外面,見無人跟來,索性問她:“招桐呢?”
荀久道:“季府請了一批工匠去給我裝修店鋪,我讓她去當監工了。”
提起季府,荀久突然想起來昨夜的宮宴上沒有見到季黎明,不由得疑惑,“昨晚怎麼沒見到小明表哥?”
扶笙想了想,答:“他這兩日不在燕京。”
與季黎明的最後一次見面似乎是上次幾人相約去逛街的時候,他說要去秦王府幫她要回妝奩和地契,結果禮物沒要來,他本人首先就消失了。
荀久恍然大悟,“難怪這兩日總見不到他的蹤跡。”又問:“我們今天進宮嗎?”
“嗯。”扶笙點點頭,“先去給女皇陛下請脈,末了我再帶你去找阿紫,有件事情我想確認一下。”
荀久呼吸一緊,看來她沒猜錯,扶笙果然是將女帝腹腔腫瘤的原因歸結到了藥物上。
這個結果很意外,卻也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因為這樣一來,就說明暗中有很多人的鋒利刀刃對準了扶笙和女帝,隨時準備伺機而動,一旦出手就必定是致命傷。比如……女帝體內的東西,的確是致命的狠招。
車駕緩緩啟動,於半個多時辰後到達丹鳳門。
下車的時候,荀久見到容洛一個人站在宮門口,似乎在等人。
見到荀久和扶笙,她面上一喜,忙走過來打招呼。
荀久謙和一禮,“顧夫人這麼早?”
容洛笑道:“我是特意早到等你們的。”
見荀久疑惑,她又道:“我知你們今日必定會一早入宮給女皇陛下請脈,所以起了個大早。”
荀久眼風四處掃了掃,沒見到姜易初和顧辭修。
“他們兩個怎麼沒來?”扶笙問。
“魏王飛鴿傳書前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倆如今還在典客署商議。”容洛抓抓腦袋,“哎呀不管他們了,眼下女皇陛下的身體狀況要緊,你們快帶我去帝寢殿,昨夜宮宴上,她坐得高,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呢,就暈倒了,今天我可無論如何都得見到人。”
荀久莞爾一笑,“顧夫人有心了。”
“哪裡的話。”容洛挑眉,“我跟青璇……女皇陛下認識了這麼久,她病了,我去看她理所應當。哎呀你看我,老是想著喊她的小字,怎麼都改不過來,這裡是燕京,可比不得當年的魏國。”
末了,她懊惱道:“久姑娘,待會兒入宮你能否隨時提醒著我一點,我怕我一時心急口快又喊錯了。她如今是女帝,我這樣隨意稱呼可是大不敬呢!”
荀久覺得好笑,點點頭,“好,待會兒我一定提醒你。”
容洛頓時放寬了心,三人乘了軟輦往天賜宮而去,扶笙要去奉天殿上朝,荀久則帶著容洛去往帝寢殿。
花脂一早收到了宮娥的訊息說久姑娘往帝寢殿來了,見到她下軟輦步行進來,她趕緊進去通報女帝。
“陛下,久姑娘來了。”
“噢,讓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