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和眸中一閃而逝的狡黠,荀久氣不打一處來,她鬱悶地磨磨牙,趁他不備一個起身準確無誤地咬住他的唇。
的確是咬。
她不準備吻,只想把他的嘴給咬破,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扶笙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傻了眼,身子怔愣住,好久未曾回神,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此時摟住他脖子,牙齒卻在咬他嘴唇的女人。
荀久得了逞,嘴角一勾,輕笑一聲放開他。
“嘶——”扶笙伸手撫了撫被她咬過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珠子,腥味頃刻蔓延至口腔。
“你可真狠心。”扶笙好笑地搖搖頭,語氣中盡是無奈。
“誰讓你逮到機會就欺負我?”荀久從他腿上站起來坐到一邊,不滿地扁了扁嘴,低罵一聲,“活該!”
扶笙垂下手臂,挪轉身子湊近她,嘴角噙笑,“你說誰活該?”
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冷竹香,荀久心中好似小鹿亂撞,想到剛才的情形,眼神開始閃躲,“我……自然是我。”
“嗯?”他似有不解,拇指指腹輕輕將唇上的血跡抹去,再度看向她。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荀久翻個白眼,“來了就是活該被你欺負。”
“生氣了?”他伸出手,輕輕釦住她小小的手掌。
“非常生氣!”荀久很贊同地點點頭,隨後抬眸四下掃了一眼,“你有這麼好的別業,為什麼我不知道?”
扶笙低笑,“你若是早點認識我,或許你會早一點知道。”
荀久垂下頭,低聲咕噥,“誰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以前那個荀久……”
“什麼?”扶笙沒聽清,溫聲問她。
“沒什麼。”荀久凝視他的雙眼,“老實交代,你以前是不是帶過姑娘來這個地方?”
“嗯。”扶笙誠懇地頷首,“很多。”
“你!”荀久咬著唇。
“剛才走了一個。”扶笙好笑,“那邊還有幾個。”
荀久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隱約能見到藤蘿翠竹間映出姑娘們統一的淺粉色衣裙。
“這是唐伴雪在這期間,我按照她的要求找來伺候她的婢女。”扶笙似乎知道荀久要問什麼,先一步緩緩解釋,“在此之前,莫說別業,便是連秦王府都沒有女婢的。”
“這還差不多!”荀久輕哼一聲,眸光流轉片刻,又問:“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買一座別業?”
扶笙道:“我剛從魏國回來的時候,不適應燕京的氣候,所以便請旨讓先帝把秦王府建在這裡。”